可妖孽就是妖孽,他飛過一道眼波:“灣弟如此替為兄著想,為兄好不感動。不過為兄向來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不如這頓就由為兄做東如何?”
你請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尤其是你這等道行深厚的萬年妖孽,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危險的味道,這飯怎能吃得。我趕忙推讓:“我們才初次見面,怎好讓天兄破費。”
“灣弟這麼說,就太傷為兄的心了,雖是初次見面,可為兄對灣弟甚是喜歡,灣弟莫要再推辭。你看這佳餚就要涼了,趕緊趁熱吃吧。”說著又招呼小二上一壺好酒來。
我只得作罷,拿起筷子吃起來,這一品樓的菜做的果然不錯,色香味樣樣俱全,跟璧荷的手藝都相差無幾了,看來是來對了地方。
小二上了一壺酒來,妖孽拿起酒壺斟了一杯,動作優美的像一幅畫,他的手晶瑩秀美、纖濃合度,根根手指都青蔥似的,卻又不會太女氣,看看看看,人家這才叫玉手呢。我正欣賞著他的手,妖孽端起斟好的酒,放在我面前:“灣弟,這酒是此間有名的梨花釀,香醇可口,你試一試。”
我本是不怎麼喝酒的,可是面前的這杯酒,淺淺的琥珀色,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又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魅惑,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果然是好酒,略帶甘甜,回味悠長。
妖孽給自己斟上一杯,仰頭喝下:“灣弟不是本地人氏吧,此次是專程來此還是路過此地?”
我回道:“去京城探親,路過這裡。”
“哦?這麼巧,為兄也正好要去京城。不如我們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結伴而行?跟你?”我搖搖頭。
妖孽眼中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他淡淡的問:“灣弟不願與我結伴同行?”
我心中竟有絲不捨:“倒也不是,只是從未與人結伴同行過,有些不適應罷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灣弟是討厭為兄呢。那灣弟現在意下如何?”
我望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愣是說不出一個不字,只是不明白他這樣的人物為何一副對我感興趣的樣子。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好,就與天兄結伴而行。”
妖孽淺淺的一笑:“如此,一路上要請灣弟多多關照了。”
露宿野外
我們在文州停留了兩日,繼續往前走。妖孽同我們一起坐馬車,幸好馬車比較大,再多上兩個人也能坐的下。
一路上妖孽出手很大方,我也就由的他去付賬,反正你坐我的馬車,總得付點車馬費吧。
妖孽見多識廣,說話風趣,一路上不停的講著各地的風土人情,讓我和璧荷大長見識,也讓這趟路程又增色不少。
只是跟妖孽一起出入實在是很考驗人的意志,每天對著那張臉,一不留神三魂就被勾了兩魂半。弄的璧荷和虎子都不敢看他,我倒是經常看著他失了神。再加上他每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情景都堪比天王巨星,耀眼的讓我們這些站在身邊的人都要忍受他餘光的威力。
妖孽說自己是做生意的,至於做什麼生意他不願說,我也懶得知道,看他這副妖媚的樣子,我猜可能是風塵中人也不一定啊,於是眼前浮現出妖孽在小倌館裡風情萬種的接客場景,不禁偷笑。
“灣弟,何事這麼有趣,說出來與為兄同樂如何?”
我當然不能說是想著你接客時的誘人場景而笑的,趕緊打岔:“我們今天能趕到客棧投宿嗎?”
“天色已經不早了,夜裡趕路怕是不便,我們就在前面的河邊露宿一晚吧。”
“哦,好的。”想到露宿我不禁有些興奮,在現代都沒有野營過,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虎子在一棵大樹邊生了個火堆,然後把馬牽去一邊吃草。璧荷拿了水罐去河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