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要急著回答我,先回你的帳篷裡,好好考慮一個晚上,問問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等到明早,再告訴我答案!”
看著面前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的葉凡,何松的心中一陣激盪,上湧的熱血,讓他恨不得當場答應,只是出於對公子的尊重,還是重重的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好,明早何松等著公子!”
……
兩個月後,落日十分,垂雲城外一處山高林密之地,一輛由兩匹黑色駿馬拉動的四輪馬車,在寬闊的山道之上踽踽獨行,趕車的是一個披著蓑衣的男子,斗笠壓的有點低,昏暗的陽光下,看不清多大年紀,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名車伕是一名獨臂男子,因為在他的右臂袖口正輕飄飄的在晚風之中飄蕩著。
“公子,過了這座峽谷,再趕幾十裡的山路,咱們就到垂雲城了!到時候,您也可以好好歇歇了!”趕車的車伕聲音有些沙啞,抿在一起的嘴唇上裂著幾道細密的口子。
“嗯!不過不要大意,這裡畢竟還沒到垂雲城,而且地勢險要,恐怕不會那麼太平!”車廂之內,傳出一道平淡的聲音,聲音雖然平淡,但在聲音之中卻可以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陽剛之氣,帶著一絲淡淡的金屬鏗鏘之聲!
“公子放心就是,自從巫老一個半月前離開,這一路之上也經歷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幾場戰鬥,這點警惕之心,小人還是有的!”說話之人正是何松,只不過相比剛斬斷手臂之時的沮喪,現在的他卻是充滿了強烈的自信,無論是對自己的未來,還是身上的這一身武藝,現在的何松都充滿了信心!
“嗯!”馬車之內,葉凡比之前明顯剛硬了許多的面孔之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在他的感知之中,這個寂靜的山嶺卻並非像何松眼中的那樣,肆虐的寒風之下,不知隱藏著多少狠毒的面孔!
不過葉凡也沒說破,就像何松所說,這一路走來,什麼樣的陣仗他沒見過,眼前的這夥山匪還無法讓他放在心上,不過用來給何松一個教訓,倒是足夠了!
馬車繼續前行,快要走出峽谷之時,幾塊不大的山石落到了馬車的前頭,將兩匹拉車的駿馬驚了一下,四隻前蹄紛紛揚起,卻被何鬆緊緊拉住韁繩,青筋暴起之時,任憑兩匹駿馬如何掙扎,身後的馬車依舊紋絲不動!
“誰!給我出來!”
何松此時的臉色微微泛紅,倒不是擔心害怕或者憤怒,而是自己剛剛才在公子面前誇下海口,轉眼就被人欺到了身前,如果不是對方只想給個警告,而是推下一些大塊的山石直接襲殺的話,自己可就真的要傻眼了,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是受傷卻是免不了的!
“哎呦!沒想到你這個殘廢膽子倒是不小,不會是練了幾手莊稼把式,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一聲粗野的聲音從峽谷兩側的山壁上傳出,落日餘暉之下,模樣看不大清楚,只知道膀大腰圓,看起來頗是魁梧,手中提著一柄萱花鬼斧,看起來分量似是不輕!
“諸位是求財,還是要命?”雖然被對方罵做殘廢,何松卻也沒有動氣,多日來的歷練,已經讓他學會了什麼時候強硬,什麼時候適當的“軟弱”!
手中萱花鬼斧一揮,挽出一個霸道無比的斧花,匪首對著身邊的一眾嘍囉,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們,你們聽見人家的話了沒有。來,告訴他,咱們飛雲寨的規矩是什麼!”
嘍囉們先是一聲鬨笑,然後十幾條壯漢一起大聲喊道:“此山是我開,此坑是我埋!要想坑上過,留下美女來!”
何松面上的笑容一僵,笑容一點點斂去:“當家的說笑了,咱這車上可沒有什麼美女!諸位如果是求財的話,在下這裡還有十兩金元寶,只當是在下請諸位喝杯燙酒,暖暖身子!”
話音落下,何鬆鬆開手中的韁繩,將手探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