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師父?不對,不是師父,師父的眼神雖然關切卻總是冷冷的,彷彿萬古寂寞的寒冰。
“骨頭。。。。。。”
那人輕嘆一聲,聽得她的心也緩緩從嗓子眼裡落下去,突然變得無比的安心,卻又無盡的酸楚。
臉上涼涼的,她一摸竟全是淚。她聽見自己用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在說:“不要再離開我。。。。。。”
然後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人。
彷彿等了很久很久,一千年?一萬年?終於把他等來了。再也不分開,再也不要!
那人輕撫著她的背,手把她亂糟糟的發撥到耳後,微笑道:“好,這次什麼都聽你的。”
花千骨逐漸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怎麼撲到陌生男子的懷裡去了,要是他和這前那些人一樣是壞人怎麼辦?還有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那樣的話,明明就不認識他啊。
猛然將眼前的人推離:“你是誰?”
男子摸了摸她的頭,那種感覺卻和師父不一樣,微微讓她有些害羞。
“我叫東方彧卿。”
“為什麼叫我骨頭,你認識我麼?”不知不覺就卸下了防備,好奇地看著他。
“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
花千骨看著他沉默了好久,終於想出了一個答案:“你是不是也認識以前的那個叫花千骨的人?”
東方彧卿挑了挑眉:“是的。”
花千骨低下頭心底突然覺得無比的失望和難過,就算當初知道師父眼中的花千骨或許另有其人都沒有這麼讓她難過。
“骨頭,你不用胡思亂想,那個花千骨是你的前世,你可以把她當成自己,也可以把她當作另一個人,如果你願意,你就還是原來的你,如果你想一切重新開始,她的過去你沒有義務去揹負。”
“前世?”花千骨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簡單直接毫無隱瞞地把一切說出來,一時理解不了。
“不明白的地方到時候再問你師父吧,他很快就會找來了。”
此時已是早上,花千骨在河邊洗了洗,又吃了東方彧卿給的一些糕點。
“謝謝。”
“我說過永遠不必跟我說謝謝,在我這得到的一切都是要用代價換的。”東方彧卿悽苦一笑,當初從自己這得知可以用女媧石救白子畫的訊息,不是讓她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麼?她其實什麼都不明白。
兩人坐在開滿野花的草地上,花千骨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喇滾來滾去。
東方彧卿將躁動不安的她攬到懷裡,讓她枕到自己大腿上。花千骨微微有些暈眩的感覺,卻再次奇蹟的沒有拒絕。她從未和師父以外的男人有過如此親近,又或者說,這些年除了師父她就根本沒接觸過別的男人。可是眼前這人,她就是莫名的覺得喜歡和親近,彷彿認識了許多年,好想緊緊抱住他永遠都不要再分開。
東方彧卿白晳如玉的手指一點點撫摸過她的眉她的臉頰她的唇,眼神深不可測。花千骨的心劇烈的狂跳著,看著他的臉突然有些口乾舌燥。
“這便是你長大的模樣麼?骨頭,叫我怎麼認得出來。”
花千骨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我長得是不是很難看,街上的人都叫我妖怪,看見我就跑。”
東方彧卿笑了起來,花千骨簡直鼻血都快流出來,明明平淡無奇的面孔,怎會笑起來這麼好看的,害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不管骨頭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東方彧卿溫柔的將她發挽起插上墨簪,“只是骨頭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那麼大了,卻半點生存能力都沒有,離開了你師父就完全不能活。這樣只會越來越失去自我。你師父有心結,所以沒辦法用正常的方式來教導你。你自己要學會獨立,不能老依賴他人。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