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將錢包塞到了他的手裡,“你是要這個嗎?”
他卻緊緊地握著手,只是搖著頭,景北開啟錢包,赫然看到一張支票,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指了指那張支票,聲音有些發澀,“把這個交給你的家人,對嗎?”
黑痣男人的嘴角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就連那顆黑痣都彷彿帶著笑意。
救護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景北的手一抖,錢包掉到地上,一陣風吹過,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紛紛揚揚地向四下飛去。
趁人不備,快速抽出那張支票後景北將那個錢包重新塞到了他的衣兜,“好,我答應你。”
很快有執勤的交警趕來,封鎖現場,黑痣男人被抬上了救護車,景北眼前的人影不斷地晃動著,來來往往,她被撞都幾乎站不穩。
“你是傷者家屬嗎?”只聽有人問。
景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慌忙搖了搖頭,“不是。”
景北不能馬上離開,她是車禍的第一目擊證人,必須留下來配合警察的調查,做筆錄,期間趕來的顧晨陽一直在外面陪著她。
其實景北原本打算在黑痣男人把影片爆出來之前和他說再見的,她一直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更何況蕭琛昨晚已經放話出來,她不想顧晨陽因此而受到任何無謂的傷害,卻不想僅僅在幾分鐘就遭遇如此變故,完全扭轉,詭譎而離奇。
景北快速將支票塞到包包裡,希望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她如實地向警察交代了她見過那黑痣男人,不過不熟,甚至連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他是上次綁架了自己的人,前因後果都講得清清楚楚的,但她洠в刑岬階蟯淼睦賬韉緇埃�褂心欽湃狙�鬧�薄�
面對詢問時景北看起來十分冷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裡都是冷汗。興許再來一個厲害老道的警察就能看出她那副故作鎮定的表情下的某些細節,或者搬出測謊儀檢查,結果或許能測出她就是這場車禍的罪魁禍首。
“傷者最後的幾句話是和你說的嗎?”警察接著問道。
“是。”景北連忙點頭,繃緊的神經還是有些緊張,手不自覺地扶上桌子,差點碰翻了上面的水杯。
“別緊張,只把你知道的照實說出來就行。”看出了景北的緊張,警察輕笑著安慰了一句,畢竟她近距離目擊了一場交通事故,太冷靜反而不正常。
“他只說了家人兩個字,就說不出話來了,可能是擔心家裡的人接受不了,當時我還幫忙掏出了他的錢包,裡面有些錢,估計想要交給家裡的人。”景北洠в興禱眩��皇且�髁艘恍┦攏�約吧癲恢�聿瘓醯夭嗇淞四欽趴贍蓯侵の鐧鬧�薄�
“現在傷者還在醫院接受搶救,仍在昏迷當中,目擊證人景小姐說還有一名開摩托車的肇事者跑了,現在正在拼圖。阿鍾你帶a隊去調查那輛貨車司機,查清底細。羅強你負責b隊,跟進所有的證物。這是我列的表,細節你們自己看吧,我就不多說了。”那個警察的頭兒條理清晰地說著。
當聽到證物兩個字的時候景北的心底下意識裡顫了一下,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她偶爾聽到隔壁的警員們的討論,隱隱約約的,什麼黑痣男人本來就是道上的混混,而且他妻子在東南亞的一個小國也不安分;他最近犯了幾起綁架案,闖了大禍,所以才想逃,如果今天的車禍不是純粹的交通意外,那就是和這些有關係。
筆錄一直做到晚上,景北出來的時候已經很疲憊了,顧晨陽也一天洠Ю肟���鋇剿�鰜硨蟾�爍鑫屢�撓當В�參孔牛�氨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