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見她進來。也都站起身來,林意寧拿眼神示意一下,就在頭起那個椅子上坐了,輕問道:“娘,怎麼這麼快就從常府回來了?可是有著急的事?”
白老夫人坐正身子,輕咳了一聲,話將出口,又換了意思:“說了會子話,覺得乏了就回來了。我剛才,讓人去看含之。怎麼丫鬟回來說含之出去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見天不在家?再說她也是訂了親的人了。好歹也要注意些,免得外人捕風捉影的傳出不好的話來,若讓謝家聽了,難免影響不好。”
“鋪子裡有事她才會出去,其他基本是同別人家小姐一起玩去了,都是正常不過的事。能有什麼影兒讓人捉。”林意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道。
白老夫人眉頭一皺:“說到這個,她到底是女孩子家,正經家裡待著或者去同其他姑娘家裡一起玩樂都還好,你讓她整日操心那些鋪子裡的事作甚?咱們百家就算是窮困了,也不會讓女兒家拋頭露面經營那些事情,你好生想想怎麼才是為含之好。至於鋪子,尚琪一個男孩子,也讓人信服些。”
林意寧耐著性子說完,說道:“我讓她處理鋪子,也不是指望她掙錢。不過,老爺早就跟我說了,那幾家鋪子,都是含之的嫁妝,房契上的名字老爺爺做主換成含之的名兒了。既然是她的東西,她早著手鍛鍊一下處事,也不是什麼壞事。”
林意寧話家常一樣說出這番話,連姨娘聽在耳裡,一時也顧不上掩飾表情,有些震驚地看向林意寧,那幾家鋪子,可都是白家盈利最好的,她本想著等白珺瑤能當家了,多少也要替白尚琪爭來幾家,怎麼都成了白含之的了?
白老夫人直接發脾氣了,林意寧意料之中的模樣刺痛她的眼,而她心中,也在暗暗指責自己兒子考慮不周:“胡鬧,恪明懶得理這些俗事,你也不多想想,那幾家鋪子是小事?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就私自做主了?尚琪怎麼辦?”
“尚琪?”林意寧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解,“這與尚琪有什麼關係?那幾家鋪子,老爺當初是怎麼說的,娘你不是很清楚嗎?”
清楚?她巴不得自己忘了,還不是當初她做主為恪明納妾,林意寧本就不樂意,恪明也不知怎麼想的,總想著如何討好這個女人,誰知那時候家裡經營出了問題,銀錢週轉不開,妻子幫助丈夫不是天經地義?誰知林意寧竟獅子大開口,直接說她要那幾家鋪子的經營權。
想起往事,白老夫人一陣煩躁,眼睛都要噴火了。
林意寧沒察覺到一樣,端起茶潤潤嗓子,輕問道:“娘,你急著讓我來,就是為了鋪子的事?”
白老夫人一頓,升起的脾氣被她強行按下了:“我問你,安郡王妃最近可常入宮看望太后她老人家?”
見白老夫人無緣無故提起安郡王妃,林意寧頓時心生疑惑和警惕,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家裡也忙,聽說安郡王府這兩個月也是大宴小會不斷,想來安郡王妃也忙得很。”
“那你能不能問問安郡王妃,近日有無進宮的打算?”
“為這個做什麼?”
“我聽說有好幾家都託人送去了東西,好讓他們家女兒打點關係……”
林意寧聽明白了,白老夫人這是想託安郡王妃幫白珺瑤帶些“東西”,好讓她尋機疏通關係,讓路也順暢些。不過這事,白老夫人也真好意思說出口,且不說安郡王妃本來就與白家其他人不熟絡,單宮中規矩那麼嚴,萬一白珺瑤一個不慎出了岔子,連累自己不說,安郡王妃也得擔不少責任。況且,才短短几天,白珺瑤連宮裡各宮各殿那錯綜複雜的關係都不一定了解清楚了,怎麼就敢冒冒失失送“東西”出去?
“這個怕是不妥,安郡王妃即便入了宮,也是陪太后說話,然後就直接坐轎子回郡王府了,哪有什麼機會接觸珺瑤。再者說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