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也很好,沒有毛孔也沒有痘印。
他畢竟感冒了,雖然掛水以後已經退燒了,可如果再到沙發上躺一晚上的話,明天估計又得去醫院了。
蘇荷輕輕推了他一下:「年年,去房裡睡,小心著涼了。」
他皺了下眉,喉間發出一陣低喃,伸手抱著她:「別鬧,讓我睡會。」
蘇荷僵愣片刻:「年年?」
沒動靜。
她又推了推他:「年年,你醒醒。」
結果她越推,那隻手就抱的越緊。
……
蘇荷想從他的懷裡離開。
可是他抱的緊,女人的力氣根本沒辦法跟男人相提並論。
蘇荷無奈,太困了。
睡意逐漸侵襲,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是青檸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失眠的自己,那天怎麼入睡的那麼快,而且什麼夢都沒做。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睜開眼,打了個哈欠。
睡覺的地方已經從客廳裡的沙發變成了臥房裡的床上。
她穿上拖鞋下床。
今天的天氣不錯,落地窗外,陽光灑在還未消融的白雪上,泛著刺眼的光。
夏離見她醒了,屁顛屁顛的抱著自己懷裡的模型去給她看:「姐姐姐姐,給你看我的新玩具,好看嗎?」
蘇荷看著他炫耀的小臉,笑著點了點頭:「好看。」
這是他從蔣方年的雜物間裡翻出來了,說是雜物間,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房間,不過他把沒用準備扔掉的東西都放在裡面。
在夏離眼中卻成了發掘寶藏的地方。
這個飛機模型就是從裡面找出來的。
方几上還放著一個倒扣著的相框,應該也是夏離找模型的時候順手拿出來的。
有點舊,看上去應該有些時日了。
蘇荷過去把相框豎放好。
看到照片的時候,她微愣了片刻。
這是一張合影,蔣方年看上去也才十六七歲的模樣。
少年的眉眼唇角都帶著幾分沒有經過時光打磨的凌厲感。
身上穿的是學校的校服,藍色的領結。
下顎微抬,彷彿透過相框和蘇荷的視線對上了一般。
不可一世,又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桀驁。
旁邊站著的男人,應該是他的父親。
和他有些相同的眉眼,不苟言笑的看著鏡頭。
兩人中間空出了一些距離,似乎並不親近。
蘇荷遲疑,一中的校服?
那他們應該是校友了?
她放下相框,為什麼看到蔣方年這樣的神情,她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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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年回來的時候,她正好在洗漱,裡面放著乾淨的毛巾和水杯,還有一次性的牙刷。
甚至連洗面奶都放好了。
聽到開門聲,她咬著牙刷出去,嘴巴上還沾著一點泡沫。
她剛剛就感到好奇,蔣方年去哪裡了。
問夏離,他也是搖頭:「表哥只讓我安靜點,不要吵到姐姐睡覺。」
蔣方年開啟門進來,手上提著各種logo的打包袋。
都是些蘇荷熟悉的飯店。
她平時經常和遲緣去這幾家店裡吃飯。
感覺到泡沫已經出來了,蘇荷又急忙退回盥洗室,漱了口出來。
蔣方年已經用家裡的碗替代了打包盒。
他把筷子遞給她:「嘗一口。」
蘇荷道了聲謝,接過筷子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