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延光耐著性子說道。
鹿聆霜:“雖然常淵現在不在,沒辦法驗證,但這怎麼想也不太對勁吧!哦對,話說常淵跑哪裡去了?”
“先,說,正,事。”延光一字一句地回道。
然而這一出卻把鹿聆霜玩性勾起來了,她聽延光的語氣有點兇,突然抽了抽鼻子,夾起嗓子發出和自己一貫以來都完全不同的軟妹聲音:
“嗚嗚~嚶嚶,哥哥~你別對人家那麼兇嘛~我招,我全都招~拜託了,不要再對人家做那種事情嗚嗚,倫家,會壞掉的~”
延光快被氣笑了。
而鹿聆霜作為控溫大師,也敏銳地察覺到他差不多到了臨界點,於是及時收手,咳嗽了一聲,回到正經的樣子:
“雖然我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是也學過。”
“【必然受害者】之所以叫這個名,就是因為這個‘必然’。”
“你可以理解為:”
“【災厄】,絕對,會出現在,它的【受害者】,面前。”
“不可能會有例外。”
延光聽鹿聆霜態度變安分後,心情才稍微平復一些,問出了他一直想問出的那個核心的問題:
“那你現在的做法是為了驗證什麼猜想?”
最後一絲陽光此時徹底從天空退卻,黑夜已然到來,分割兩地的兩人的面龐也被黑暗逐漸籠罩。
鹿聆霜的聲音壓低了些:
“我在想,或許【災厄】選中的,不是‘獨處’的人,而是感受到‘孤獨’的人。”
延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所以……現在【災厄】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哦?”鹿聆霜的語氣突然一沉,語氣透出些許玩味,“誰說,狂歡的時候,就沒有人會感到孤獨了?”
延光瞬間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受到了某種巨大的衝擊。
而此時此刻,遠處的鹿聆霜其棕色的瞳孔透著瑩瑩的寒光:
“延光,你難道沒有過嗎?”
“明明身處在人群,卻感覺像在獨處的時候。”
少女的低語還在進一步驗證著延光此時心中最壞的猜想。
鹿聆霜:“現在這種情況,再加上我之前讓【正執委】發出的警告,想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投入進去的吧?”
延光彷彿突然想通了一切,所有的思緒此刻都化作了兩個字脫口而出: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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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個城市久違的狂歡了。
臨近過年,小劉的工作量卻絲毫不見少,不僅加班沒有停過,就連週末頂頭上司也還在壓榨著其剩餘的價值。
【災厄】突然到來,中午不用待在公司了。
但是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上班的環境變得更加艱苦了。
沒錯,即使是避難期間,他也沒能放下自己的筆記本。
老闆才不會管他避難不避難,只會看他能不能在時間限定之前把工作搞定——這回不是特例,而是很久以前就一直是這樣了。
好在避難所沒有關他太久,小劉正急著回去完成工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
人群把道路都給堵死了。
他抱著珍貴的筆記本,不敢貿然穿過狂歡的人群。
於是乎,無奈的小劉只能自己找一個角落,蹲在原地繼續上工。
人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他的手指也飛快跳躍。
終於,在天色完全變成黑色的時候,他完成了一切。
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小劉沒忍住嘆了口氣。
遠處人群的狂歡還在繼續,他突然有一種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