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胡說八道,希爾西。”延光沙啞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
延光雖然沒聽懂,但其實猜也能猜到阿斯伯格說了些什麼。
無非是叫希爾西跟他走就能放過自己的一些鬼話。
阿斯伯格微微皺眉,抬起手:
“我向來不喜歡在殺人前讓他們說遺言。”
延光艱難地抬起頭,冷哼一聲:
“不用跟我故作深沉。你明明很清楚,殺了我,你就永遠抓不住她了。”他完全不掩飾自己口中的輕視。
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阿斯伯格感覺有些想要發作。
的確,他敢對延光下狠手的前提,是因為知道【正義】不會放著他完全不管。
而下毒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現在這種,讓希爾西不得不投靠自己的情況。
而延光則是完全瞭解情況,所以才敢對自己這樣講話。
然而,就在阿斯伯格剛想到,怎麼用更嘲弄的話來顯得自己真的無所謂時,卻沒想到,腳下的延光此刻突然抓起一把沙子直接丟在了他的臉上。
可惜阿斯伯格的反應明顯比一個病人要快,在看見延光揚沙的時候立刻別過了頭去,輕而易舉地就護住了眼睛。
他用手往臉上抹了一把,隨後惡狠狠地轉過頭來,延光此時扶在地上,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提了起來。
阿斯伯格的另一隻手還不忘指向希爾西:
“第六代【正義】!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動!別以為我看不見你的小動作!”
隨後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延光:
“你是真不怕死,小子。”
然而延光卻眯著眼睛,反倒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說道:
“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用能力把沙子清理掉?是做不到嗎?”
阿斯伯格像被這句話戳到了痛處般,頓時惱羞成怒:
“你就這麼想死嗎?賤種?我的確不會殺你,但斷你一條胳膊兩條腿也是可以的。”
然而,阿斯伯格的話卻絲毫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因為延光不僅不害怕,態度甚至還愈發張揚:
“你們這些【裁決】真是太可笑了,能力說著好聽,實際一個兩個窮酸的不行,連臉上的沙子都清理不掉,我都快可憐你了。”
“你以為說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話就能激怒我了嗎?”
“我看你長得不像純種的以太人啊,混血的吧?”
阿斯伯格瞬間只覺得頭蓋骨都要被火氣衝飛出去了:
“等著瞧賤種小子!我會讓你後悔你剛才的話!”
說罷,阿斯伯格怒目圓瞪,兩隻手各擒住延光一個手腕,延光看見他身上那血刺一樣的【間接浸染】蔓延上他的手腕,面板瞬間開始變紫變黑,鈍痛感也隨後傳來。
阿斯伯格小人得志般看著延光吃痛的表情,但就在這當口,他卻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突然給撞飛了出去。
那力道雖然沒有多誇張,但也已經足以把他頂到一邊,讓他直接摔了個狗啃泥,滿嘴都是沙土。
怎麼回事?
腦子的第一反應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剛才在和延光說話,但他可是一直都警惕著希爾西,她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況且延光還在他的手上,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延光耍了什麼花招嗎?
可延光貌似自己都沒料到這種情況,因為阿斯伯格分明聽見他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喊了一聲:
“常淵?”
“嗯。”
身著深藍制服的不速之客輕輕應道。
常淵一副剛完成飛踢後的受身姿勢,起身說道:“快走!”
他看了一眼正從地上爬起的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