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延光,我怎麼可能會呢?”
延光:“其實早在當時述職演講的時候我就在想了,鹿聆霜。”
“你這麼瞭解正義政治學,甚至當時錄影裡的以太語都是你翻譯的。”
“又怎麼會搞錯聯邦國和以太國的間諜呢?”
延光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說了出來:
“老實說,鹿聆霜,你懷疑以太國和聯邦國有勾結多久了?”
常淵看起來似乎有些彆扭:
“勾結……可是,不應該啊?”
“龍巖當時可是直接告訴了以太國的【正義】。”
“說我們找到的間諜坦白了自己指使過以太人。”
“紅國沒有公開我們的行程,說明鹿聆霜想要傳遞訊息的話。”
“就只能透過之前我們抓到的間諜,策反後再傳遞情報給聯邦國。”
“但要是這兩個國真有勾結,不可能不告訴盟友‘間諜被抓’,這麼關鍵的情報才是……”
“這些內容,應該讓鹿聆霜自己跟你講”,延光說道,然後再次把話題拋向鹿聆霜,“小鹿,我們三個之間說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你肯定知道,在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瞞不住了。”
常淵和延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鹿聆霜當然明白這是必須的一步。
她逃不掉的。
少女突然像是放棄了什麼似地笑了:
“當時,第一代【正義】曾經以不予救援作為威脅強迫西方國家解散了北約。”
她開始娓娓道來:
“同時,他還禁止任何國家在‘涉及【正義】和【災厄】的事件’中,以國家名義進行任何形式的聯盟或合作。”
“相關的任何事,都只能由國家自己設立專門的組織內部解決。”
“這就是‘正義執行委員會’的前身。”
“這個禁令短期裡的確讓國家之間再無因【災厄】或【正義】而發生衝突或戰爭。”
“但是,卻也因為彼此資訊的閉塞,導致【神諭】和【災厄】的研究近乎於停滯。”
“直到後來,第二代【正義】將第一代的禁令做出了重新的解釋。”
“並加上‘除學術行為以外’的補充。“
“於是獨立於政治活動的【正義學派】就此誕生,【正義學】的研究才算是正式開始起步。”
“而出自第一和第二代【正義】的留言,也就成了如今的‘不合作協定’。”
“協定禁止任何國家或組織,在除學術活動以外的,涉及【正義】及其相關的事件中,進行合作與結盟。”
“否則時任【正義】將有權在【災厄】中拒絕對違反協定的國家給予幫助。”
鹿聆霜站起身,後退了幾步,揚起下巴,血一樣的夕陽照亮了她的臉。
此時此刻的三人位置從一條線變為了三足鼎立。
鹿聆霜的眼睛彷彿死掉一樣,靜默地掃視了一眼另外的兩人:
“我的目的,就是要不惜一切手段,證明聯邦國和以太國之間,已經率先違反了‘不合作協定’。”
“為此,就算把手下的所有人置於危險之中,甚至讓你們倆被飛機炸死,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