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血腥味的話。
這裡會是一個十分溫馨的家
從大門口的玄關到正廳直到一樓的所有房間,都沒有出現任何危險的訊號。
特警龍巖的目光此時鎖定在了二樓的樓梯。
“龍隊,這裡。”
一名隊員的聲音從廚房的區域傳來。
龍巖跟了過去,血腥味的來源一目瞭然,原本白色的瓷磚地板,髒得像是菜場裡的魚市一樣。
而那名警員正在用自己槍支的槍頭點著冰箱雙開的箱門。
“是失蹤的受害人……還剩一半”,警員又指了指冷凍櫃的半圓體,“這個混蛋,太殘忍了。”
龍巖冷靜地瞥了一眼放在冰箱裡的紅肉:
“上樓。”
一眾警員腳步整齊地從電視牆後方的樓梯爬了上去,龍巖跟在這些人身後。
二樓相比而言狹窄很多,是個小閣樓,閣樓只有唯一的一個房間。
還沒完全爬到,龍巖就注意到二層的那些警員正手持防爆盾,警惕著什麼。
隨著腳步逐漸抬高,那被視為威脅的人物也顯示出了其廬山面目。
只是一個男孩,長了副好孩子的模樣,雖然此刻他的表情就像是石頭一樣冰冷僵硬,但卻不難想象到是個笑起來十分陽光開朗的男孩。
一名警員小聲對龍巖說道:
“剛確認過了,這是延家的獨生子——延光,地上那是他媽,血液還沒幹,剛死不久。”
延光此時赤著腳站在房間裡,旁邊是一個辦公室裡很常見的電腦桌,但桌上放著白色標籤的玻璃瓶卻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常見品。
再旁邊則是一根滴管。他此刻側對著一眾警員,腳底下的地板上,滿是灑落均勻的白色粉末與顆粒狀物質,就這樣站在那裡,對著所有人笑。
男孩的齒邊,殘留著紅色的血跡。
男孩的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男孩的腳下,趴著一個已無生命體徵的女人。
問你,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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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人廢話連篇的討論,尤其是趙天佑那堪稱噁心的“善解人意”,延光突然冒出了奇怪的衝動。
而這個時候,評委席裡的一個男人突然發話了:
“延光選手,請不要干擾其它參賽選手的正常比賽。”
說話的是那個和趙天佑長得很像的評委——趙正來,這倆人的基本上一模一樣的扮相,以及相同的姓氏……
只有傻子看不出來他們是什麼關係。
延光也只能安分地坐下,暫且作罷。
於是乎,趙天佑又繼續了他的高談闊論:
“好的,那我們繼續討論關於方向的事吧。我覺得還是得先從【正義】的政治意義開始科普。”
“不如試試講一講【災厄】的發展史,讓民眾正確認識【災厄】,從而理性認識【災厄宣判】。”
“民眾的確需要理性思考的能力啊,這是解決矛盾的首要條件。”
其他人緊跟著附和。
“的確!【群起正義方案】的矛盾性和必要性也是必須講述的內容,不然以小市民的心理來分析,的確很容易恐慌……”
“資訊繭房也是當代人所面對的重大問題,一般來說要是沒有這方面天分的話,可能一生都很難打破。”
“看樣子只有正確的認識了其時代必然性以及歷史必然性和原因,才能更加平和地面對【災厄】。”
“【災厄宣判】也只是一國之言,【三保宣言】才是我們國家的外交之光,看來普羅大眾對正義社會學的理解還是太過淺薄了。”
“這也側方面證明了民眾的政治覺悟也需要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