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恭敬地叫做“主人”了,還彷彿完全沒有那日之事一般。秦漫修啊秦漫修,你越是這樣,我越能放過你嗎?
而漫修雖然低頭看不到此刻周欣然滿臉的算計之情,但憑那呵呵的一聲笑,便知並非好事。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把他當靶子,他再不自救,不就真成蜂窩了嗎?
“主人明鑑,漫修句句實言。”
“呵呵,是嗎?你不是主動逃……那是否應該說是主動救才對呢?”
漫修的心更是一顫,她連自己主動救的謝斌都看出來了?那自己的功夫看來是真差到一定地步了,要讓袁叔叔知道,還不得傷心死。
“怎麼?是不想解釋,還是無法解釋?”
“主人明鑑,漫修萬沒有這個膽子的。”
“你沒有膽子?呵呵!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主人明鑑!”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我折回去的毒鏢卻是不中?即使不中他,也該中在被拿來擋毒鏢的你的身上吧?可我為何,看不到你二人任何人受傷,卻從我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了呢?”
她折回去的毒鏢?漫修心中大驚。先前見謝斌射出的毒鏢返回,只當是先生用意志力控制住了毒鏢的走向,想不到,竟是周欣然!難怪她當時穩坐泰山,臨危不亂,原來早已胸有成竹,無論如何,那刺客都不可能得逞的,更何況還有沈雲城的保護。也難怪先生在沈韓出手時,躲不開他致命的那一劍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的嗎?”
“漫修沒有那個膽量,敢在主人眼下救一個刺客;也沒有那個理由,漫修自身都難保,跟那刺客又是初次相見,沒理由救他死活;更沒有那個能力,漫修所謂的功夫,都是在軍營中學到的,姚田便是漫修的隊長,漫修的功夫都是姚田手把手教會的,主人不信可以去問他。”事到如今,只有死撐了,一旦承認,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姚田?哦,我倒忘了他。他倒真教出個好徒弟來,伸手居然可以這麼敏捷。”
“主人謬讚,如果真的伸手敏捷,就不至於會被主人擒住做奴隸了。”
“哈哈!你這伶牙俐齒,一點也沒變啊!說吧,你跟他出去後,都談了些什麼?為什麼不跟他走?你知道的,就算你有心要走,雖然最終也會被抓回來,運氣好的話到底還是能逃幾日的。你難道不想利用這幾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主人的話,那刺客以為漫修是主人的身邊人,才將漫修擒拿而去。可見到漫修身上的奴字後,才知漫修毫無用處,也不多浪費時間,丟下漫修便獨自離去了。後來遇到沈大人搜山,就被帶了回來。實在是沒有與那刺客有過什麼交談,主人明鑑。”
“接著說。”
漫修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什麼叫利用這幾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難道周欣然覺察出什麼來了?本想避重就輕的說說,矇混過去也就罷了,想不到她還這麼執著,非要刨根問底不可。
“漫修不想當逃奴。”
“就這麼簡單?”
“是的,就這麼簡單。”
“那沈叔叔和先生為何要將你關入地下密室?據我所知,能從地下密室中活著出來的人,到現在為止,唯有你一個。”
錯,還有祁天晴。可漫修此時卻不敢如此對答。只得照實說,“回主人,是因為漫修的父親。好似父親離開軍營時還帶走了件什麼朝廷的賜品,他們以為父親死了,自留在我身上,便問我來要,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反正周欣然總會知道的,倒不如他現在主動說出來。
“哦?我說爹怎麼那麼關心你,原來是這樣……說起你父親來,我倒還有話要問你。”
一聽說這話,漫修心裡不禁一驚,但還是穩了穩情緒,緩緩說道,“主人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