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釣魚。
當然,一開始那個小家童總以為她因為失明想不開要去跳河來著,未央死磨硬泡連哄帶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他勉強答應下來,不過,他依然跟在旁邊寸步不離,看來,還真是聽他家公子的話啊。
當然,有一點未央沒想到的是,她如果真的投河自盡了,小家童會覺得傾王定是要將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所以,與其說他是聽他家公子的話,不如說他是怕傾王的淫威。
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坐在河邊的一處石頭上,未央一邊手持釣竿,一邊悠閒的磕著瓜子,當然,她還是盤腳而坐的,要多沒形象就多沒形象,看的旁邊小家童一陣瞠目結舌。他自小以為,被選為皇室的女人都是出身極好,飽讀詩書,大方得體,知書達理,禮儀周全。如今,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當朝王妃以這般“不雅”姿勢從容不迫的出現在他面前,他真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兩人釣了大半天,釣竿也沒有絲毫動靜,最後,未央不耐煩的將手握著釣竿的這一端斜插進一旁的泥土裡,再吩咐小家童,釣竿動了跟她說一聲,然後就自顧著躺在上面四仰八叉的睡大覺。
“姑娘,都說了,冬天水太清魚兒一看就知道是個陷阱,不會上鉤的。”
“你不是魚兒,你怎麼知道?說不定就有餓的發瘋的魚兒。”
“這不可能,姑娘,”
“那你讀過書嗎?”
“讀過。”
“可是知道有一個典故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小家童終於說不過她了,扭過頭去,一張嘴厥的老高。
未央此時興致正濃,見他不再搭理她,又自個撿了個知題,調侃道,“你為什麼叫青兒呀,這分明是女兒家的名字,太脂粉氣了。”
“哼,懶得理你。”小家童雙手懷胸,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對她冷哼一聲。
“你聽過青蛇的故事嗎?”未央轉過頭將腦袋側向他那邊,雖然,這於她現在而言是個多餘的舉動,但外表看上去,總歸是要尊重人些,雖然,對方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頑童。
“沒有。”
“哦,這就難怪了,像你這樣孤陋寡聞的人,怎麼會知道一個關於叫青兒的妖精,幻作人形,呼風喚雨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呢。”未央故作深沉的說道。
顯然,她這般故弄玄虛就是為了勾起他的興趣。想她在“花滿樓”的時候,看了好些山海經怪傳一類的書籍,而裡面恰好就有一個妖精就叫青兒來著,故事依舊曆歷在目。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感動過多,反覆看了好幾遍,如今,倒背如流也不是個難事。
他要是低下聲求她的話,她願意雄赳赳、氣昂昂的將那個故事一小段一小段的講給他聽,非要死命的吊他胃口,吊到他抓狂為止,最後對她著痛哭流涕、唯命是從。
額……那故事貌似也沒有這麼大的魔力。好吧,是她想多了。
耳邊半天沒有一絲動靜,奇了怪了,就算不哭著跪著求她講,也起碼應一聲嘛。
“小家童,你在嗎?”未央試探的問了問,旁邊靜的不可思議,“青兒,你在嗎?”還是沒有動靜。未央伸出手,朝他方才坐的位置上探了探,上面空無一人。
未央突然心驚膽戰的從石頭上跳起來,剛邁出兩步,下一瞬間就被旁邊的一株藤蔓拌倒朝前摔了個狗啃屎。
這時,不遠處傳來青兒咯咯的笑個不停的聲音。
可惡,居然耍她。未央惱怒的從地上爬起來,大罵道,“破小孩,你死定了。”
“未央姑娘,你這是在幹嘛?”旁邊響起望月楓眠疾步而來的聲音。
居然被那麼一個如神謫般的佳公子看到她這麼丟人的一面,好想投河自盡算了。
未央在草叢裡摸索著,找到了她方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