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早點回家”。
柳生比呂士回過頭來:“我們會盡快回家的的。”
比呂士用“我們”來代表他和柳生紗織,他將這個巨大又空曠的柳生宅邸形容為家。這算不算是某種程度關係上的修復,柳生紗織無從得知。
沒有仁王雅治,也沒有村上涼子,沒有任何人出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短暫旅程,儘管一路上默默無言,但他們至少重新坐在了一起。
紗織目送著車輛遠去,便出聲道:“哥哥,我去找小春。”
柳生比呂士沉吟了一會:“恩,注意安全。”
在記憶中許久沒有出現的“注意安全”,紗織以為這句話對於柳生比呂士來說,就像是那句“生日快樂”一樣,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穿著白襯衫的柳生比呂士,是少女漫或者青春電影的男主角。他的聲音,還有他講話的語氣也是溫溫的。
但是這句簡單的問候都充滿了與紳士不符的木訥生硬。紗織笑了起來:“哥哥也是。”她說完便轉過身去往裡走。
木之森公園入口處貼著今天參加比賽的球隊和各個球隊所在的地區,可能因為今天來得比較早,佈告欄上還站著不少來觀賽的學生,和球隊經紀人。
“紗織?!”熟悉的聲音在耳後出現,紗織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忽然出現的人抱了個滿懷。
熟悉的香味,還有比自己稍微高一點的個子,閉著眼睛就知道對方是誰,紗織回抱著對方,喚了聲“小春”。
“你們先去簽到,我和紗織聊會。”驅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井上春耀眼的紅髮在風中跳躍著,好似流動的火焰。她一身清新的青學校服,百褶裙下修長筆直的雙腿,紗織總覺得好友更適合當個表情高傲,行走在T臺上的模特。
“你快點過來。”這是手冢國光語氣冷淡的叮囑。他淺茶色的眸子是沉靜的,如同一杯煮了許久,沉澱下來的碧螺春。
大石和菊丸並肩站在一起,眉眼之間留著幾分憂愁。作為副部長的大石秀一郎,性格溫和而敏感,總是為網球部隊員考慮,和冰山似的手冢國光倒是互補:“小春,別忘記繼續打電話給越前。”
桃城武撓著頭,有些幸災樂禍地笑:“我敢打賭,這傢伙一定是睡過頭了。”
綁著綠色頭巾的少年,紗織記得他叫做海堂薰。他低低地嗤笑了一聲:“呲…你以為他是你嗎?”
炸了毛的桃城武瞪大眼睛,對著海堂薰怒目而視:“毒蛇你說什麼?”
“好了你們別吵了。”井上春在戰爭爆發之前連忙插嘴打斷。她煩躁地瞪了海棠一眼,又惡狠狠地踹了桃城一下,仰著頭像個意氣風發的女王,“我會再打越前的電話,如果真的不行。。。”她的目光移到新來的幾個一年級學弟身上,“就只能…”
“這省略號的內容,我覺得有些可怕。”菊丸搓了搓肩膀。紗織注意到他臉頰上的OK繃似乎從來沒有撕掉過。
不二週助雙手環胸,冰藍色的雙眸彎彎的,他總是那副無害的笑模樣,以至於大家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被稱為天才的少年,他瞳仁之中可以洞悉一切的冷光:“應該會挺有趣的。”
“好了,走吧。”手冢淡淡的發號施令。
送走了手冢一行人,井上拉著紗織聊了許久。得知柳生比呂士為了救紗織受傷,感嘆著“這才像個哥哥”,又對著紗織噓寒問暖。
“有沒有哪裡受傷了”“有沒有仔細檢查過”“那戶掉花盆的人家有沒有道歉”,直到有電話出現,井上才停下對紗織的審問,看到來電人,急急忙忙接起來,便破口大罵道:“越前龍馬!你最好立刻給我滾過來!”
她一邊說,一邊朝出口處走出:“別和我說你送孕婦去醫院這種屁話!你當老孃我是三歲小孩呢?”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