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放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許應山沉默了好一陣子。
何婉婷撤訴也好,重新站在許應山這邊也罷,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要歸還那些東西。
可問題是,那些東西並不在他手裡,而是在他老婆姚琳琳手裡。
姚琳琳背靠老奸巨猾的父母,一手捏著許應山創辦的公司,一手捏著何婉婷的財物,隱忍多年,引而不發,直到關鍵時刻,這才突然出手,果不其然的就掐住了許應山的命門。
哪怕許應山如今反應過來,再怎麼想要反抗,感覺都有點希望渺茫。
除非……
胡清嬋成功的被林放開啟的話題引開了注意力,她略一思索,便望向許應山,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我好像聽你說過,你把監控錄影擺在了你老婆的面前,她依然矢口否認拿了屬於何婉婷的財物。
那麼我想問的是……現在這些錄影,是不是還在你的手裡?我們一審上庭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拿出這份監控錄影?”
林放心頭一動,不由得扭頭望向胡清嬋。
察覺到林放的目光,胡清嬋微微對他點了點頭,小聲道:“你猜的沒錯,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雖說何婉婷的財物是由許應山代管,他有一部分責任,但真正侵佔了何婉婷財物的責任人是他老婆姚琳琳,我們可以建議何婉婷變更被告,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幫到他。”
幫倒是可以幫到許應山,只是……
林放心頭不由得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點頭。
就如同他前來京北之前,在聽到李劍鋒他哥的那個案子之後的態度一樣,人無完人,原告和被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攻守異位。
法律這條準繩,已經儘可能做到了公平,哪怕僅僅只是程式上的公平。
對面,許應山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道:“我當時太生氣了,就把那個優盤砸在了姚琳琳桌上,事後也沒想過找回來。不過……我記得,我秘書小伍那裡好像有備份。這東西,不重要吧?”
林放捂著臉,沒說話。
得,眼前這位,真的是上頭了。
怎麼說也是四十歲的人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卻痴迷於情愛,執著於復仇,這腦子裡怕是剩不下幾分理智了。
這種重要的證據,上庭的時候不提,反訴的時候不提,想要報復姚琳琳的時候才想起。
一時間,林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胡清嬋催促許應山道:“這個錄影很重要!如果有這份錄影,我們不管是應對二審,反訴,還是說服何小姐庭下和解,都是重要證物。沒有這份東西,我覺得我們很難說服何小姐,很可能最後還是要和她對簿公堂。”
一聽說最後可能還是要透過反訴何婉婷,才能擺脫官司,許應山一下子慌了神。
他慌慌張張的摸出電話,打給秘書,聊沒幾句,他臉色一白,起身就要出去。
人都衝到了門口,許應山才想起來跟胡清嬋說一聲,道:“胡律師,小伍確實備份了錄影,但是她的電腦不巧摔壞了,昨天剛剛拿去送修,我得趕緊過去看看,東西還在沒在。要是不小心被格式化了硬碟,那就完了!”
啪!
這下子,胡清嬋都忍不住輕輕敲了敲額頭,事情這麼寸也是沒辦法,要是不小心被格式化,雖然也有修復過來的可能,希望卻會渺茫許多。
“許先生,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就眼下許應山這個精神狀態,胡清嬋真的很懷疑,就算他能完好無損的拿到錄影,能不能冷靜的處理。
萬一他一個腦抽,又一個人跑去跟何婉婷談條件,被隨便忽悠幾句交出錄影,那可就麻煩了。
胡清嬋不憚(dan)以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