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打一場持久戰。甚至有可能我們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最後還是不得不對簿公堂。”
“古哥……”
“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最後都要上法庭,為什麼還要協商解決,這是不是在做無用功?當然不是無用功!我們在前期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對委託人有益的嘗試。哪怕最後上庭,我們在心理上,也會佔據相當大的優勢!”
林放點點頭,道:“好吧,古哥,我沒問題了!”
古朋飛看了一下時間,點頭笑道:“時間差不多剛好,我提前約了譚友琴和施文城,他們差不多也快要來了,你快點吃,吃完讓服務員收拾一下。免得等會兒委託人買單的時候,有小情緒。”
林放:“……”
古哥,你這套路太髒了!
我就說嘛,上次走的時候好像沒結賬。
感情上次也是委託人結的賬?
林放三兩口把粥喝完,招呼了一聲服務員,把桌面收拾乾淨。
等桌面完成清理,古朋飛和林放一人又點了一杯咖啡,總算是有點附和咖啡廳的正經畫風。
兩人邊喝邊聊,等了大概十來分鐘,譚友琴先一步趕到。
看得出來,譚友琴精心打扮過,她穿著一件白色上衣,搭配一條黑色包臀短裙,腿上一雙黑色絲襪,腳上一雙中跟黑色皮靴。
她妝容精緻,刷了睫毛,畫了眼線,打了眼影,抹了高光,塗了腮紅,描了唇線,上了唇釉,每一個需要修飾的部分,她都精心修飾過。
在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瑕疵,就連魚尾紋都看不到一條。
此時此刻,出現在林放面前的譚友琴,不光光是大號的施小鹿那麼簡單,還是魅力四射,完美級、女神級的大號施小鹿。
從此刻譚友琴的身上,林放完全能夠看到施小鹿長大後會是多麼奪目的一個漂亮女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漂亮女人,一生過的卻極其失敗,早年一心出國不成,無奈嫁給了施文城,婚姻不幸,雖然拿到了施小鹿的撫養權,再婚卻又遇到一個爛賭鬼。
種種人生不得意,讓譚友琴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施小鹿身上,她把施小鹿當成了寄託,當成了實現她人生理想,當成了證明她人生不那麼失敗的唯一希望。
她的執念,讓她容不得施小鹿有一絲忤逆,結果卻適得其反,把原本應該活潑開朗,享受明媚青春的施小鹿硬生生變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特別不自信的女孩。
更糟糕的是,她的身體和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看到這樣一個漂亮女人,林放忍不住扭頭看向古朋飛,他知道,通常很可能對病人造成重大心理打擊的檢測結果,一般是不會直接交給病人的,而是會通知其家屬,側面告知。
也就是說,現在的譚友琴,很大機率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
要不然,她也不會得知要和施文城見面後,把自己收拾的如此完美。
顯然,譚友琴是打算以最好的精神狀態,最完美的一面去迎接這次見面,她想告訴施文城,離開施文城的這些年,她過的很好!
錯非是那天晚上送施小鹿回家,誤打誤撞的聽到了譚友琴和曹友德的一番對話,林放很難相信,向著自己這一桌款款走來的這個中年美婦,精緻、漂亮、優雅、端莊,幾乎所有美好的詞彙用在她的身上都不突兀的這個女人,揹著人會有那樣不堪的一面。
“小林,淡定!”
古朋飛嘴上讓林放淡定,自己卻有些不太淡定。
眼前的譚友琴,和那天他在琴房裡見到的譚友琴,簡直就不是同一個人。
那時候的她看起來太過普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刻板、毒舌、庸俗,也就是在鋼琴上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