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聲“爺們”,一聲“叔幫你收拾他”,
戳中了棒梗幼小的心靈,他頓時再也無法剋制,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哭,他還一邊抹鼻涕,
還很強撐著辯解道:“叔,我沒事兒,沒人欺負我!
我就是……就是……想我爸了!
我爸……我爸肯定也……也喜歡吃果脯和羊角蜜!”
‘嚯!這小子嘴還真硬!’
林放也不得不佩服棒梗嘴巴夠硬,哭的都上氣不接下氣了,
還能強撐著不倒架,也算是個狠人。
也就是他爸死的早,他也沒個兄弟幫襯,
要不然指定比劉光福、閻解曠那兩個小街溜子強。
“行啦,既然沒人欺負你,那就別哭了。”
林放拍了拍棒梗的腦門,出奇的,這小子頭髮看起來亂糟糟的,
頭髮居然還挺柔順,看來小寡婦平時沒少幫他打理,
之所以頭髮還是那麼亂,估計也是一大早跑去爬樹摘榆錢給鬧的。
林放接著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真要想哭,自己找個地方偷偷哭兩聲,別讓人看見,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棒梗聽到林放前面兩句,還強忍著、憋著點頭,
試圖證明自己是一條小男子漢,可聽了林放後面兩句,
忍不住笑了一聲,想要憋住沒憋住,反倒噴了兩個鼻涕泡出來。
“得嘞,能哭能笑,那就是沒事。”
林放又拍了拍棒梗的腦門,道:“家去吧,手絹送你了,回去記得洗洗再用!”
“謝謝叔!”
棒梗扭頭就跑,跑一半又回來,鄭重的給林放鞠了一躬,
,!
他道:“叔你是好人!”
‘罵誰呢!這破孩子!’
林放虛著眼,看著棒梗跑出後院。
要是棒梗知道林放睡了他媽,指定不會說這句話!
“誰家熊孩子!沒完沒了,號喪呢?”
西廂房房門突然開啟,許大茂頭髮亂蓬蓬的,披著一件大衣跑出來,
左看右看,沒看到有小孩,倒是看到林放站在院子裡。
林放視力很好,他只是掃了許大茂一眼,就覺得眼中的畫面似乎有亮點,
他順著西廂房敞開的房門往裡一瞧,
從他這個角度,居然能瞧見西廂房豎對著大門的木床。
床上還趴著那麼一位,枕頭壓著腦袋,被子裹住了上半身,
卻有兩條長腿直愣愣的伸在外面,也不覺著冷。
許大茂看到林放,臉色有點訕訕,
在他看來,林放跟何雨柱走的有點近,
是他應該拆散和團結的物件,可時間總是不湊巧,
也不知道林放整個在忙個什麼,
他不下鄉的時候,兩人總也碰不著面兒。
昨兒個公糧交多了太累,他好容易睡個懶覺,
就被棒梗吵醒,忍了又忍實在睜不開起床,
卻還是被婁曉娥給踹起來開門,
他人出來了又沒抓著棒梗,正憋著氣,卻又看到林放。
一時間,許大茂還真擠不出笑臉。
他只能勉強道:“小林師傅在呢?沒去上班?”
“一會兒就去。”
林放收回視線,敷衍道:“正準備弄點吃的呢,得嘞,你忙,我去準備早飯。”
“您忙!您忙!”
許大茂應和了兩聲,嘀咕著進屋關門,
雖說已經春天了,可這一早一晚還是有些冷的,
倒春寒捲起來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