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眼神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淡淡的說道:“歐陽公子,難道你不知道,來我甲武學院搗亂的人,將會是什麼下場?”
此時,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歐陽震平,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這個問題,他心中立刻就是一突,忙恭敬的說道:“這位前輩,小子自然不敢在甲武學院撒野,可是這邢銘……”
“邢銘與你的恩怨,我不過問!”不等歐陽震平說完,青山就打斷了他的話,哼道:“但是,你帶人來搗亂,就是在向我甲武學院挑釁,看在歐陽長空的面子上,今天就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若是再有下次,哼!”
這最後一聲冷喝,就彷彿炸雷一般,突然在歐陽震平的耳邊炸響,讓他身形猛的一震,心中頓時大駭!
但是隨即,歐陽震平就發覺,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心中頓時一鬆,看來這青山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父親的,
“啊——!”一聲慘叫突然響起。
歐陽震平猛然循聲望去,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過去,自己一方僅剩的兩名武師,竟然在這老頭的一聲暴喝之下,頓時癱軟在地,口鼻不停的噴出鮮血,很顯然,這兩人全身的經脈都已經被震碎了,即使治好了,也只能是兩個廢人了!
這個損失,讓歐陽震平心裡都在滴血,損失那些護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武士等級的武者,只要有錢就會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這兩名武師就不同了,他們兩人都是三階武師,而且年齡才四十出頭,完全有希望在二十年之內突破至武靈,可是今天,他們卻被扼殺在萌芽階段了,這種損失,即使是歐陽家再怎麼財大氣粗,也會肉痛無比。
要知道,目前整個歐陽家,也就只有兩個武修,不到二十個武師,這在帝都已經是一股十分恐怖的實力了。
但是在這甲武學院裡,竟然就損失了六個武師,還有幾十個護衛,甚至連歐陽家的其中一名武修,都受了不輕的傷!
“你……!”
歐陽震平頓時大怒,驚怒無比的看著青山,如果讓父親知道,因為自己而損失了這樣一股不小的力量的話,不要說家主繼承人的位置,就算是性命恐怕都難以保住。
“你想說什麼!?”青山冷冷的看著歐陽震平,身上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勢。
迎上青山那冰冷的眼神,歐陽震平頓時就是一個激靈,他猛然清醒過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自家的奴隸,而是一個暴喝一聲就可以讓一名武修狼狽而退,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想一想自己剛才的語氣,歐陽震平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那個,這位前輩,小子歐陽震平,家父是歐陽家的家主歐陽長空!”歐陽震平終於可以流利的說話了,他連忙把自己父親的名頭搬了出來,“希望前輩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能夠原諒小子的魯莽!”
邢銘雙手抱著臂膀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暗暗震驚於青山的恐怖實力。一個武修,在他面前竟然連一聲暴喝都無法抵擋,那麼青山到底是什麼實力?武靈?還是武魂?
邢銘不由驚歎,這青山不愧為甲武學院的大長老,實力簡直深不可測!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甲武學院的老師大多都是武師左右的實力,但卻無人敢來這裡撒野——有一位武靈甚至是武魂坐鎮,誰還敢來送死?
青山冷笑一聲,哼道:“如若不是看在歐陽長空的面子上,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歐陽震平頓時又是一身冷汗,任何人在面對一名武靈強者的時候,恐怕心裡也不會平靜下來。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歐陽震平不是傻子,從青山的話裡他就知道,今天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他立刻恭敬的行禮,“前輩,小子並非是有意冒犯,只是邢銘實在是欺人太甚,搶奪我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