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當刑荊刑滿二人吃早飯時,刑荊突然乾嘔起來,這一幕讓刑滿愣住了,隨後臉色大變!
“荊兒,你……你怎麼了?”
刑滿雖然心中有所猜想,但還是不敢輕易下定論,畢竟此時關係重大!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覺想吐又吐不出來。”刑荊疑惑地看向刑滿,她看出自己的父親神情不對。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刑滿說完,快步朝著刑府內院,找來一位耄耋老人,他是刑滿的爺爺,也是一名藥師。
老人早就已經不問世事,被拉到外院時,滿心的疑惑。
“爹,您怎麼把太爺爺請來了。”刑荊疑惑地問道。
“不要多問,伸出手來,讓你太爺爺為你把把脈。”刑滿嚴厲的說道。
刑荊只能伸出手臂,老者將乾瘦的手指壓在刑荊的脈搏上,感受到脈搏的跳動之後,原本無精打采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
“荊兒,你有喜了!”
老者顯然沒有想到刑荊竟然懷上了孩子,而據他所知,刑荊是和白家的少爺訂婚的。
“壞了!”
刑滿神色凝重起來,他已經知道刑荊和齊凡之間發生的事,更何況這件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
如果刑荊懷上孩子的事情被別人得知,那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他為什麼請爺爺為刑荊把脈的原因。
刑荊聽到太爺爺說她有喜了,刑荊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驚喜的表情,輕輕撫摸著小腹。
“小滿,你為何這般說?難道你不想與白家聯姻?”老者問道。
刑滿嘆息一聲,將事情經過告知老者。
老者愣了一下,皺巴巴的額頭皺紋微微張開,眉頭卻深深皺起,緩緩開口,“據我診斷,荊兒肚子裡不止是一個孩子,而是雙胞胎。”
刑荊和刑滿二人同時一驚,刑荊臉上狂喜,而刑滿眉頭皺得更緊了。
“荊兒,這孩子不能留!”
刑滿忍不住提醒刑荊,如今刑荊剛訂婚,如果此時被人知道,不止是刑家,就連齊凡也將成為被威脅的人。
齊凡被威脅,刑滿毫不在意,但他知道受苦最多的一定是刑荊。
“小滿,我們刑家到你這一代,就只剩下荊兒一個孩子,若想要讓我們刑家開枝散葉,這兩個孩子一個都不能少!”
“老爺子,你不知道如今是什麼形勢,齊凡他是叛軍,他無法照顧荊兒,而且朝堂之上當今聖上已經決定出兵討伐齊凡,他如果死了沒關係,但我們刑家要麼被滅,要麼只有流亡一條路!”刑滿向老者解釋著。
老者呵呵一笑,道:“根據你的說法,老頭子我倒是覺得這個齊凡有勇有謀,有情有義,是個不錯的孩子,而且如今他士氣正足,不一定會輸給當今聖上。”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拿整個刑家冒險,我身上揹負的並不是一兩個人的性命,而是整個刑家上千人的性命。”
顯然刑滿有自己的考量,不願意為了刑荊肚子裡的孩子鋌而走險。
刑荊聽到刑滿的話,立刻捂住肚子,甚至不惜威脅刑荊。
“爹,如果你執意不讓我生下這孩子,那我也將自裁了斷,一了百了!”
“可你若是生下這孩子,刑家將會揹負罵名,甚至刑家上下也無生還之路!”刑滿痛心疾首道。
這時老者站起身來,拄著柺杖,朝外面走去,同時口中唸叨著:“我們刑家一脈單傳,所謂千人不過附庸而已,承我刑家恩情,理應做出犧牲,你倒是我們刑家的好兒孫,捨己為人,虛偽至極,我刑家有你這種兒孫,真是全族不幸……”
兩人目送老者離開,刑滿愣在原地,刑荊的嗚咽聲成了房間中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