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薩挑了挑眉道:“怪不得你父親只告訴了你一個大致的位置,估計他自己都找不到所以就給了你一個很‘大致’的位置。”
克雷莎愣了愣,尷尬道:“……可,可能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人魚兩千年來都把死去的人葬在這裡了,所以不止是我父親……”
周小諾、卡維薩:“……”人魚們果然真是太隨便了,自己的親人就這麼丟在這裡了!
周小諾無力道:“那這樣的話,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啊……你確定真的在這裡麼?”
“真的,絕對在這裡,我們人魚藏東西一向都是很謹慎的。”
卡維薩戲謔道:“然後自己也找不到了。”
克雷莎尷尬:“……也,也沒有那麼誇張,就是有時候會找不到……”不過自己的確是從來沒有找到過……
周小諾走著走著,突然踩到什麼,只聽“咔嚓”一聲在寂靜的昏暗空間響起,周小諾一個激靈就“嗷”的一聲跳到卡維薩身上。
……
卡維薩忍著笑,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根枯樹枝,皺了皺眉,海里怎麼會有枯樹枝?
克雷莎過來一臉疑惑的撿起來看了看,疑惑道:“樹枝?我們這裡從來沒有樹啊!”
周小諾繃著臉回頭看那根樹枝,這節枯樹枝不像是自然掉落的,它的表面還被包了一層光滑的黑漆,看上去更像是誰的東西……有點眼熟……
卡維薩皺眉:“我說這該不會是你們哪個人魚藏起來又找不到的東西吧。”
克雷莎更奇怪了:“誰會藏一根樹枝啊!”
卡維薩:“你們海底不是沒有這種植物麼,保不齊是你們哪個人魚覺得稀奇就弄了一根。”
“唔……有可能。”克雷莎想了想,人魚的喜好眾多,誰知道哪個人魚就是喜歡這種植物呢。
周小諾努力回想著,突然一臉凝重道:“不是你們人魚藏的,這個東西,我見過……席洛的法杖,就是這樣一根枯樹枝。”
卡維薩沉吟半晌,低聲道:“這個席洛膽子那麼小怎麼會來墓地?這個人……不簡單啊。”
周小諾接過枯樹枝,想了想道:“不過也不能肯定是他的,我上次也就是晃了一眼,看得並不真切。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跟他打聽打聽再說吧。”
克雷莎沒說話,點點頭又轉身去找了,邊走邊嘀咕:“奇怪了,我父親明明說大概位置就在墓地的中心啊,這裡應該就是了,怎麼還沒到啊!”
卡維薩愣了,然後一轉身,走向剛才發現枯樹枝的地方,低頭看了看那裡的墓碑,然後抬起頭道:“我想,我們找到了。”
克雷莎一聽,立刻衝過來,趴在那墓碑上仔細看了看,然後一臉茫然看向卡維薩:“這上面寫的什麼啊?”
卡維薩挑眉:“愛妻幸迪爾之墓,人魚文。”
周小諾:“……”克雷莎不會連自己的人魚文都不會吧,這就是一文盲啊!
克雷莎臉驟然紅了,吞吞吐吐道:“你,你們別亂想啊……我,我那個,記性不好麼……所以,你看,人魚文的字又那麼複雜,我……我……”
周小諾立刻低頭看,果然啊,是挺複雜的,這密密麻麻的花紋,人魚族果然是藝術家,連文字都弄得如此華麗……不過連自己種族的文字都記不清怎麼把以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啊,於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克雷莎:“你記不得字,怎麼還記得兩千年的事啊!”
克雷莎腦袋都快冒煙了:“那個,我不是族長麼,幾乎每隔三天都要舉辦一次祈福活動,然後每次都有人說……所以,聽了兩千年,肯定是記得的。”
“……”周小諾木著臉:“人魚選族長的程式一定不是很嚴謹。”然後又問卡維薩:“你簡直太神了,連人魚文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