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那做奴婢的母親一樣,你就是一個不知輕重是非的賤種,天下大事,哪裡有你評論的份兒!”
面對一聲聲嘲諷,面對一句句充滿了侮辱的話語,年幼的皇九子,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但是在他的心中,依舊有一股倔強,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喜歡強迫別人,而且為了自己強迫別人的話,還說得那樣的慷慨激昂。
永珍山上,木婉兒此時也在受著一些人的圍攻,只不過因為鄭鳴的威信,所以這些圍攻比較溫和。
但是在這溫和的話語中,卻有刀一般的誅心之意。
“婉兒,我知道你是一心為了宗主好,但是婉兒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的得失和整個宗門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你現在有沒有辦法聯絡一下宗主,要是有的話,一定要好好的勸勸他!”
“宗門為重,當年,永珍門處在危急關頭的時候,我們宗門的祖師,甚至在別人的門上跪了三天三夜。”
“為了宗門,鄭鳴跪一下又怎麼了,軒太皇乃是天下絕頂的人物,跪他還是一些人的榮幸呢!”
木婉兒同樣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的胸中,有無數的話想要說,但是此時,卻說不出來。
她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同樣緊張無比的聽著那銘陣之中傳來的聲音。她的手掌緊緊的攥著,在內心裡,卻是朝著鄭鳴哀求道:“師兄,你……你萬萬不要低頭啊!”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你,婉兒也會支援你,你在婉兒的心中,永遠都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在這充滿了祈求的祈禱中,木婉兒的耳中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滾,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這裡哪是你說話的地方!”
這句話,說的有些粗糙,但是聽著這句話,木婉兒就覺得自己心頭的憋屈,好像瞬間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不明白,這句話師兄究竟是說那位軒太皇,還是說另外一個讓人討厭的傢伙聽的。
但是這兩者,並沒有什麼差別,只是這句話是鄭鳴師兄說出來的,對她而言,就是最好的話語。
木婉兒聽不清楚的,但是江遠等人,卻能夠看得出來,這句話鄭鳴是說給太玄春秋的。
對於太玄春秋,他們大多數人雖然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是此時聽到鄭鳴罵太玄春秋,一個個神色之間,卻也多了一絲尷尬。
因為在這些人的眼中,鄭鳴絲毫不留顏面的責罵太玄春秋,其實這手掌也是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和太玄春秋的想法一樣,甚至他們想要讓鄭鳴對軒昊然下跪的心也一樣。
“軒昊然,你有多遠就滾多遠,今日,看在咱們百年沒有相見的面子上,老子不殺你,你還在這裡羅嗦什麼!”
“另外,你給姜無缺帶個話,就說讓他洗淨脖子,半年之內,老子要將他的勢力,統統的給他拔掉。”
“敢去我家找麻煩,真是反了他了。”
鄭鳴的話,瞬間就傳遍了整片的陸地,無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但是和有些人只是黯然相比,有些人看向鄭鳴的目光甚至是仇恨。
不錯,就是仇恨,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一種鄭鳴和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恨。
儘管此時他們並沒有接近鄭鳴,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心頭的咆哮,他們恨不得將鄭鳴直接給擊殺。
“憑什麼,你鄭鳴憑什麼這麼幹,你第一個頭怎麼了,你難道就不將無數的生靈放在心上嗎?”
“鄭鳴該死,該死,罪該萬死!”
“老天怎不降下一道雷霆,將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給擊殺,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斷絕了多少人的生路。”
在這些瘋狂的詛咒之中,也有人輕聲的問道:“姜無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