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陳堯諮見他就要走,忙的叫住了他,笑道:“你何必著急,自有你盡興致的。現在只是猜測,等待咱們去往顧大哥處求證一番便知。”
范寬支起身子,捋了捋鬍鬚,笑道:“午飯之後再去吧,此事不需著急你們主僕二人才到,好好歇息,恢復些精力吧。”
陳堯諮與範振相視一笑小道:“既是如此,那咱們便午時過後再說吧。父親差我給師伯帶了些汴京的好藥,也好助伯父恢復元氣。”
范寬呵呵一笑,道:“陳大人有心了。只要賢侄在,老夫只覺渾身是勁頭。哪需恢復些什麼。”
陳堯諮笑道:“這哪能行。還是多滋補一下更好。”說著,從行囊中拿出一個錦盒,捧了起來。走到范寬身前。低了過去,笑道:“師伯乃是有些驚嚇,多補補總有好處的。”
范寬見他笑意,不禁心中疑惑,接過那錦盒,一開啟,卻見乃是兩株人參幹木,看這香氣四溢,怕是非尋常之物。范寬捧著這錦盒。蒼老的有些泛白的雙手慢慢的顫抖了起來,眼中卻是泛起了淚花,急的吞吐了起來,“好,好老夫謝過了。”
陳堯諮見此,忙的拍了拍他的身子,笑道:“師伯可是還有何憂慮之處?”
范寬忙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老夫無憂,賢侄只管放心,無論何事。皆有老夫擔著。”
陳堯諮微微一笑。道:“師伯放心,小侄能有何事,待到找出那些歹人。咱們自當慶賀一番。”
范寬忙的點頭,陳堯諮見此不禁暗歎。還是這太宗官家老頭想得周到,就兩株人參。不用半句說辭,便使得范寬明瞭一切,這才是高明之術。做領導,還真是一門藝術。
正是兩人閒聊之時,屋外傳來朗朗笑聲。“範大人,不知這幾日可好啊?”
陳堯諮一聽。頓時欣喜起來,疾步走了出屋子,笑道:“原來是顧大哥到了。”
範振在顧承棟身後,笑道:“為兄見今日喜氣,便去請了顧大哥來,如何,為兄做事耳是恰到好處。”
范寬走了出來,笑道:“老夫還要多謝顧將軍相救之恩,還請座上一敘。”
顧承棟忙的道:“大人嚴重了小的怎感勞煩大人,能為大人效力,乃是小的之福。”
范寬擺了擺手,道:“怎可如此說,聖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
恩
顧承棟正要說話,範振卻是笑道:“顧大哥勿要推辭了,今日嘉饃方才回錦官城,咱們今日便開家宴,一則謝過顧大哥相護父親之恩,二則也是為嘉饃接風洗塵,如何?。
范寬捋了捋鬍鬚,笑道:“理當如此,振兒,此事就由你做主,老夫也來湊一番熱鬧
賀山嘻嘻的走了過來,道:“這些好了。咱們今日又算聚齊,範少爺何不把你家的良弓拿出幾把,咱們也走馬一回?”
陳堯諮不禁瞪了他一眼。這廝可是捅委子的,如今不知又要玩出些什麼花樣。范寬點了點頭,便喚來管家,準備些美酒。
席間,幾人言笑把盞,陳堯諮問起顧承棟那日弓箭之事,顧承棟點了點頭。道:“我也懷疑。這要如此多的箭矢,尋常百姓之家,絕無可能。而能有此實力者,放眼成都府。也不過寥寥數家人,因而想稟明範大人,可加以詳查。”
賀山笑道:“沒想顧大人養傷之餘,也琢磨起這些文人的門道了
眾人一聽,不禁笑了起來。陳堯諮道:“顧大哥傷勢如何了?”
顧承棟美酒下肚,頓時心裡舒暢不已。舉著酒杯,笑道:“只是些小傷,比起那年抗吐蕃之役,這些算什麼。”
陳堯諮笑說,“顧大哥自是不懼這些小道,你可知曉,這些導箭,可是與咱們平日在校場騎射所用,可是有何相似之處?。
顧承棟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