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輕品香茗才告辭了出來,見兩人言談,卻也沒有問起那些事,只是在一旁,聽他二人說話。
趙元侃暗自搖了搖頭,眼神不著痕跡的從他身上移過,問道:“章知州可有訊息,那事查的怎樣了?”
范寬搖了搖頭,拿著茶碗的手也放了下來,理了理思緒道:“此事還未有著落,章大人如同那王昭君,一去雲煙沒了訊息。”
蜀王點了點頭,臉色嚴肅了起來,道:“此事震驚朝野上下,範大人可放心,父皇已經命人另從查起,你也知道,此事恐怕那章知州也脫不了什麼干係。”
范寬點頭笑道:“陛下之意,下官已經知曉。王爺想必也已經知曉,陳賢侄便是全責此事。”
“嘉謨?”蜀王不禁驚異,“父皇只是言要派人詳查,卻沒有說到底是何人,只是要本王相助罷了。”
陳堯諮見此,起身拱了拱手,笑道:“王爺,此事聖上只是要在下找出元兇,不管其他之事,他人並不知曉。”
“難怪,”蜀王細思一想,“難怪你不曾走草堂長亭,卻從水路而上,往yu女津渡口往錦官城而來。莫非你已經知曉有人盯上了你?”
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我並不知道,只是為了安全起見罷了,這樣路程較近,水路也快捷,才會這般時日便到了錦官城。”
蜀王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準備如何徹查此事?”
陳堯諮看了看范寬,范寬起身笑道:“此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已經有眉目了?”蜀王欣喜了起來,忙的道:“快快說來,到底是何人所為。”
陳堯諮這才把此事據悉的說了出來,蜀王細細的聽著,此事能否成功,全仗著他了,陳堯諮不敢怠慢,生怕錯落下什麼環節。
大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才說了這些事。陳堯諮端起茶碗,咕嚕咕嚕的把這茶和了個底朝天,心裡不禁暗想,這說說書還真是費力活,以前看著瓦市裡那些說書人,抑揚頓挫、鏗鏘有致,現在他終是體悟到了那嘴上功夫的辛酸。
蜀王細思了片刻,看了看他,突然道:“這麼說來,那馬老四至今還不知他是否在夢中,還是悶在葫蘆裡了?”
陳堯諮搖了搖頭,笑答道:“他自然知道,可是卻並無證據,但看他這幾人不時的往那‘翠香樓’跑,自然是心裡有了懷疑。可他卻不敢說了出來,更別提告訴安富那些人了。”
“此言有理。”蜀王趙元侃點了點頭,笑道:“這線索倒是有了,那你為何不直接抓了那安富審問呢?”
“不可,”陳堯諮嘴上微微的劃過無法察覺的弧度,笑道:“此事雖然與那安富脫不了干係,說不準他還是重要之人。可咱們貿然抓人,無疑與打草驚蛇,實為不智之舉。”
蜀王想了想,蹙眉道:“那他們早銷燬了證據該怎麼辦?”
“不會,”陳堯諮自信的挺了挺胸,道:“那些箭矢不是少數,只能藏匿,若是要銷燬,必然引人注意,他們絕不會如此之傻,咱們有的是時間找出他。”蜀王點了點頭,這麼多的物事,絕不會輕易瞞過世人,只是現在不好發覺罷了。
“那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現在,”陳堯諮一笑,“現在,咱們當然是抓住安富,仔細的審問,才能牽扯出後面的人物。”
“抓安富?”蜀王不禁一愣,“你不是說,抓他會打草驚蛇嗎?”
“打草驚蛇,確實會打草驚蛇。”陳堯諮悠然的輕搖摺扇,“可咱們只要方法得當,那蛇也聞不到雄黃的味。咱們可暫時緩上一緩,等到他們開始懷疑之時,一舉擒獲。”
“這好辦,”蜀王笑道,“你找賀山那廝,再去綁了他到翠香樓不就成了。”
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王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