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喝過酒的學子,范寬的外親,範希文是也。
“陳公子果然慧眼如炬,”范仲淹笑道。
“哪裡,這麼多年不見,希文倒是成長了起來,還真難以看的出來了。“陳堯諮笑道。
兩人幾年不見,陳堯諮初逢范仲淹之時,還是幼小之年,他在范寬的府上學畫,恰巧范仲淹也在範府,兩人與範浱倒是極為相熟,每日不亦樂乎。可時過不久,范仲淹因母親之事,回了成都府,陳堯諮再也未曾與他相見,
“希元可是來參加這文人雅集的?”陳堯諮笑問道。
“正是為此而來,”范仲淹笑道,“如今看來,早知有陳公子在此,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陳堯諮忙的搖手,笑道:“此言未免過時,這天下士子,才華橫溢之人層出不窮,豈敢如此之說。倒是你如此年紀,便能參加這雅集,想我如你這般年紀,都沒有這福分的。”
兩人你言我語,談了不知時辰,這不覺之間,午時已過,范仲淹起身告辭,言溫書日久,但願在這比試中相聚,再續言不遲。
陳堯諮送範希文而出,但見走的老遠,才折返回來,微微的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文人雅集還真有能人輩出,看來是越來越有趣了。
“嘉謨,方才那少年是何人,如此年輕就來參加這雅集嗎?”趙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問道。
陳堯諮微微笑道,“這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那是自然,”趙璇笑道,“以你的高傲的性子,怎會如此以禮相待這少年,他定有不凡之處。(XX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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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璇一語中的,”陳堯諮點了點頭,嘆道,“若是有人能改變我大宋之貧弱,範希文可擔此任。”
陳堯諮走了回去,他對范仲淹自然是瞭解,若是“慶曆新政”施行,大宋怎會如此的積弱,只怪這朝堂無人,最終新政夭折。可范仲淹卻是名傳千古,如今能與之相遇,怎能不算緣分,陳堯諮以禮相待,也未曾不可。
趙璇心裡卻是吃驚不已,看著那幼小的身影,他能有此才能嗎,可陳堯諮也不是無中生有,誇大其詞的人,她眼神裡迷惑了,讓人摸不著了頭腦。
“陳公子,王夫子請你與趙公子,說是有事相商。”陳堯諮剛才走到房門前,正要推開房門,賀婉走了過來,對他道。
“哦,既是如此,咱們走吧。”趙璇的走了過來道。
來到王夫子房裡,李環早已在旁等候,見這幾人前來,忙的與幾人施禮。陳堯諮與趙璇也微微還禮。
“陳公子,夫子喚我們前來,可是有要事商議?”李環開口問道。
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李公子比我們先到,也還不知道,在下又怎會知道呢?”
“王夫子這幾日可是在想著咱們中秋的雅集之事,這幾日都不見他的身影?”李環笑道。
“幾位公子早到了,老夫讓幾位久等了。”王夫子走了進來,對幾人拱了拱手,坐在了太師椅上。
“夫子嚴重了,”趙璇道,“不知夫子找我等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王夫子點了點頭,道:“今年中秋的文人雅集,已是著落了。各州府已知曉了比試之科目,今日老夫告知爾等,願爾等可旗開得勝。”
“夫子,這今歲文人雅集,不是與往年一般麼,難道有什麼變故?”
王夫子點了點頭,“中秋之日,吳王將會至潭州,也會參加此次雅集,而朝廷更是關注,官家聖諭,已經派了欽差前來。
“什麼,欽差?”陳堯諮心裡一驚,這陣勢未免太過了吧。
王夫子點了點頭,道:“琴棋書畫經義文,都是文人眾多,老夫煞有不安,今日喚你等前來,只是為你們詳說此事。”
幾人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