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今天在會議室裡有些奇怪”,延光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
常淵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然後朝著延光的身後踱了幾步,延光的目光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跟了上去。
“延光,我問你,明明道理都懂,卻還是想不通的人,這種人在執念些什麼?”
突然高深的話題讓延光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是認真的,於是他也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認真思考:
“也許是,人教人和事教人的區別吧。”
延光給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合理的答案。
然而常淵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巴:
“其實你這不能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不過沒關係,因為我接下來要說我的想法了。”
“嗯哼,你說吧,我在聽。”
常淵:“是為什麼。”
場面稍稍沉默了一小會兒,常淵似乎在等延光消化他這句話的含義,而延光也不著急詢問,因為他知道,常淵一定會給這句不明不白的話一個解釋的。
果不其然,常淵很快就接著說道:
“簡單說,就是追問一個理由,想知道‘為什麼’,所以才放不下。”
延光:“‘永遠的疑問’,是嗎?”
(出自懸疑向日劇《非自然死亡》中,失去愛人的男二的自述。本作世界觀下,拍攝該作的國家已在【災厄】中毀滅,但作品仍有保留,後續可能產生的引用同樣使用此設定,望周知。)
常淵抬頭看了看遠方:“可能吧。”
原本還想再追問一些東西,但此時,學派的大門卻被一個矯健的身影推開了——是錢雪梅,延光的頂頭上司。
見延光和常淵都在這裡,她扶了扶眼鏡:
“嗯?延顧問也在啊,不好意思,我得佔用一點你們的時間了,常顧問,跟我去辦公室裡說吧。”
延光見錢雪梅找常淵有事,也不打算多打擾,於是說著就要離開:“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延顧問,你也跟我一起去。”
“啊…噢。什麼事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著錢雪梅那閃著寒光的眼鏡,延光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
……
去辦公室的過程中一路無言,跟在錢雪梅的後面,延光有種被教導主任叫去辦公室的感覺,而常淵也一聲不吭,眼睛看著前方筆直地朝前走著,更讓這條路變得煎熬。
到了錢雪梅簡潔幹練的辦公室裡,女強人並沒有開口讓延光和常淵坐下,只是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這小細節讓延光之前不好的預感頓時變得具象化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和常淵應該也沒犯什麼錯誤才對啊?
硬要說的話,是立功了才對。
可目前的氣氛卻完全不像是這樣,難道是因為他和常淵剛才在研究室門口聊天影響不好嗎?
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雖然屬於午休的時間,但畢竟單位就有單位的規矩……
然而,錢雪梅卻是拿起了兩小本A4裝訂的小冊。
延光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他昨天出院後,晚上連夜趕著寫完的作戰報告,另一本自不必說,肯定是常淵的了。
“延光。”
這突然的直呼其名讓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欸!”他慌忙應道。
錢雪梅一邊翻看著報告,一邊說道:
“你上交的報告書,我已經詳細閱讀過了,但是裡面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詢問一下。”
延光立刻點頭:“嗯,好。”
錢雪梅:“就比如這裡,‘本人遭受白光襲擊後,被傳送於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