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懷揣著不同的心思,於洞中一站一坐,如此過了五日,便一起來在洞口處,開始進行凌展的第三次結丹。
凌展心中本做好了準備,可是這第三次結丹的困難程度卻超乎他想象,一連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仍是毫無進展,似乎無論向齦交穴中灌注多少法力,都在這穴竅中凝出實質來。但他心中卻無半分氣餒的情緒,仍是一心一意的吸納著天地靈氣向齦交穴中匯聚。
這一日,他忽然感覺到膻中和百會兩處穴竅猛的一跳,然後似有兩道溫暖而浩大的氣流自穴竅中流出,沿著經脈匯聚在齦交穴中,隨後齦交穴也是一跳,自穴竅中央透發出一股勃勃生意,似乎將要凝出最初始的丹胎來。凌展不禁心中一喜,加大了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
可是此時站在他身旁的徐若婷卻忽然神色凝重起來,她方才也隱約感受到了凌展身上的變化,想來是有所突破的徵兆,心中本要生出一股喜悅之情。可是與此同時,兩人頭頂的天空忽然開始變暗,她不禁抬頭望去,上方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居然開始有烏雲匯聚,情形十分的詭異。
漸漸的,那烏雲積越積越厚,及如一大塊濃墨掛在空中一般,中間還不時有一絲絲顏色各異的電光逸出,處處透著古怪。更加詭異的是,這片烏雲的體積不大不小,剛剛好罩住了二人上方的這一片天空,而且這烏雲垂得甚低,似乎距離地面也只有幾百丈高下,與尋常的雲彩有極大的不同。並且向稍遠處望去,四面仍是一片晴空萬里,這等景象便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了。
她本想呼喚凌展,但是想到他正處於結丹的關鍵時刻,容不得打擾,只得獨自將白玉綴金環取出,凝神戒備。
約過了四五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烏雲似乎也停止了凝聚,只是懸在上方,不時有各色閃電透出,將地面照得一片詭異之色。
徐若婷此時心中漸漸生出一絲疑惑,這烏雲凝聚了這麼久的時間,情形又十分詭異,看來極像是有修道之人故意為之,但是本門諸多師長卻並未有一人出面,難道竟無人感知此地之事麼?
況且即便是所有元嬰期以上的高手都在洞中閉關修煉,但這山中尚有上千名內門結丹弟子以數以千計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即便他們的感官沒有那等敏銳,無法以神識得知此地異象,但是難道以眼睛去看也看不到麼?
而且這烏雲恰好就懸在兩人頭頂,卻又沒有任何後續的動作,如果確是修道之人所為,此人是有什麼圖謀?
她想要尋一位師長來此看看,一時間又不敢離開凌展身邊,擔心一旦沒有自己守護,凌展又在結丹之中,受人偷襲卻是難以分心防禦的。
就在當夜子時,凌展正以法力向齦交穴中那一股勃勃生意匯聚之時,忽然間覺得那股生意一凝,丹胎竟就此凝成!隨後,法力似忽然間不受控制一般的向中間洶湧而去,導致他不得不加快吸納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
此刻的徐若婷正神情緊張的面對著頭頂的烏雲,因為她顯然感覺到了烏雲中傳來隱隱的氣息波動,似乎在等待了如此久的時間之後,那藏在烏雲背後的人終於要出手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天劍山中竟然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感知到了此地的異常,就連宗主段涵龍本人,也只是在洞府之中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外部的威脅,又沒得到門中弟子的彙報,便只當做是自身的魔劫將至,因此鎮定住心神一心沉浸在修煉之中。
而且,凌展這一次的結丹,雖然仍是要吸納無數的天地靈氣,但是除了這座囚洞附近方圓百丈之地的靈氣在向他匯聚而來,更遠處的天地靈氣卻仍是安然的漂浮在空中,似乎根本沒有受到他的感召。
因凌展所需的靈氣量極為龐大,百丈之內的靈氣很快便將被他吸納一空。
徐若婷此時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