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謝一番,最後又問道:“前輩尚未將姓名告知晚輩,不知是否方便?他日我救得凌白,定帶著他回到此地一同拜謝大恩。”
那名妖修道:“我麼,對於你們人類的名字不大喜歡,因此只給自己取了一個字斑。”
凌展略一思索便明白,這一個“斑”字是從其物種之屬來的。
他取了那玉瓶,起身拜道:“多謝斑前輩賞賜,晚輩不敢或忘,這便告辭了罷。”
斑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也要歇息了。你自去吧,只是要悄聲些,莫擾了我山中子民。”
凌展依言而為,高抬腿輕落腳的走出獸群安眠之地,遠遠的離開了這片山坳。
他喝過一杯百花酒,一時間神采奕奕,也不需休息,藉著斑駁的月光尋回那小路上,連夜向山外趕去。
一路上,凌展因見過了斑,自然不再殺害山中生靈,只是採摘樹上果實充飢。實在尋不到食物,就取出那玉瓶喝上兩口,一來填飽肚腹,二來也大震精神。
每到夜晚休息時,他便嘗試感應天地靈氣,可是結果讓凌展無比沮喪,自己似乎真的失去了修道的資質,無論如何都沒有半點感應。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未放棄,只思索著離開這裡後是否要再尋個門派加入,或許從中能找到解開自身疑難的辦法。
一個月之後,他終於走出了這片大山,回想當初念頭一動飛行千里的風光,如今這座山卻要走上這麼久,凌展不禁一陣唏噓。
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讓自己看起來整潔一些,不再那麼狼狽,凌展這才擇定方向,沿路朝著一片村莊走去。
那村子距離山腳不遠,附近也不見農田,似乎村中都是以捕獵為生。凌展一邊奇怪為何那位斑前輩並不出手阻止這些獵戶捕獵,一邊帶著好奇走進了這座村子。
他倒沒想過要在這裡停留,只是想跟村民打聽一下路徑,不過這座村子似乎有些與世隔絕,村民忽然見了外人來,自是一陣新奇,許多婦女和小孩一邊躲在柵欄、門扉的後面,一遍對著他指指點點。
壯年男子似乎都出去了,並無一個在村中,只有四五個老人聞訊迎了出來,攔住他詢問了一番。
凌展將來意講明,只說問個路徑,並無冒犯之意。
不過那些老人似乎對他帶有極大的警惕,不斷的盤問他的來歷,卻不回答他的話,弄得凌展又是奇怪,又是煩躁。
最後他磨不過這些老者,只好道了聲告辭,便要離開此村。
此時忽然有個老人撲上前來,一把拉住他衣袖,向著其他人道:“快抓住他,莫要讓這賊人跑了。等阿強他們回來,好好懲治這個惡人。”
凌展心中一驚,就想要推開那老人,可是那老人年輕時也是個好獵戶,一雙虯筋繃起的老手勁力極大,他又怕一不小心傷了人,一時間竟推之不開。
其他幾個老者聞言也撲上前來,或抓肩膀,或拉胳膊,將他圍了個結實。更有些健壯的婦女,從柴扉後跑出來,手中拿著些掃把一類的物事,兜頭蓋臉向他打來。
凌展莫名其妙被誣做壞人,又受這些老弱婦孺的撕扯毆打,一時間只得奮力將幾個老人甩開,以雙臂護住要害,低頭向村外衝去。
方出了村子不遠,迎面就有七八個魁梧男子走來,一個個身披皮襖,腰間手中都帶著槍棍、叉子,一看就是獵戶。
那第一個拉扯凌展的老人遠遠見了,高聲呼喝道:“阿強!你們出去抓惡人,不想這人竟然繞了個圈子又跑回村裡來,還裝模作樣的問路,想要趁機再幹壞事,你們快抓住他啊!”
那領頭的獵虎聞言,忙揮手招呼眾人向前迎上,自己卻摘下背上鋼叉,遠遠向凌展擲來。
凌展雖然實力全失,但武功的底子還在,這些天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