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中箭時他才發現,想要揮刀格擋已然晚了。
不過那軍馬終究生命力頑強,胸前受了三箭仍賓士不停,直衝到眾官軍當中才不支倒地。
正在那馬匹栽倒,有官兵要上前檢視的時刻,一道人影忽自馬腹下躥出,如風般在四周轉了一圈,正是凌展手持鋼刀偷襲。
不過他的刀不是砍人,而是砍馬腿。
雖然他腳下速度奇快,不必奔馬慢上分毫,但是如果這幾個官兵受了驚嚇,分散逃開,他也難以保證盡數追上,但若是他們失了馬匹,就一定跑不過凌展的雙腿了。
當然,他砍馬腿用的都是刀背,倒也不是他不想殺生,只是這些馬匹他留著還有用途,不想全數傷了。
這些官兵終究訓練有素,只有開始的二人反應不及,被馬匹顛了下來,一頭栽在地上。
其他幾人見了凌展身形,立刻做出躍離馬背的動作,不過他們終究快不過凌展,多少還是被馬匹帶得身形不穩,歪歪斜斜落在地面。
凌展砍倒了馬,手中刀身一轉,刀柄超前,當做棍棒向眾人頭肩襲去。
這些官兵雖然各個頂盔摜甲,但終究敵不過他的速度和力量,紛紛被擊中要害,昏死過去。
只是這批人數有些多,最後的一人終究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呼喊,將訊息傳了出去。
凌展將此人擊暈後,飛快將所有馬匹的情況檢視一遍,他方才倉促下手,雖然用得是刀背,但手下力道控制得並非極佳,有幾匹馬的腿骨被他生生打折,無法站起。
好在終究還剩下四匹馬可以站立,只是腿腳有些不穩,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凌展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故技重施,以刀尖在四匹馬的馬臀上各刺一下,迫使其向林中奔跑,只是這一次方向就很難控制,四匹馬跑得東倒西歪,幾乎是向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不過其他的官軍也已經發現此地異常,猜到了馬下藏人的可能,因此在確定了先前幾匹馬的情況後,紛紛向著後來的這四匹馬圍了上來。
凌展卻並不隨在那四匹馬身後,而是壓低了身子在林中繞起圈子來,他要確定進入這林子裡的官兵是否都在聚向此地。
值得慶幸的是,這批官兵原本只以為發現了馬賊的蹤跡,並未展開地毯式的搜尋,一旦發現狀況,立刻向一處聚攏,倒是給了凌展機會。
他整整繞了個大圈子,確定不會有人遺漏後,這才曲曲折折的返回遠處,靜靜觀望這那些官兵的行動。
此時這些人發現了被打暈的同伴,自然有人下馬救治,一來檢視傷亡,二來詢問敵人情況。
凌展自然不能讓他們如願,如果這些官兵知道敵人只有一個,身手又如此高明,難保無人猜到是他,屆時有了防備,多半會有人走脫。
如今這些人只剩下不到二十個,偷襲之下還是有很大機會將其全部留下。
他在四周地上拾撿了一些大小合適的石塊,當做暗器向那些馬匹打去,他雖然沒練過暗器功夫,但是畢竟習武多年,手上的準頭尚可,兼之力量巨大,便是沒有打中馬腿,只要擦破一層皮去,那些馬便會吃痛暴跳,將背上騎手掀下。
連發四五十顆石塊,已然打中大部分馬匹,尚有一匹被圍在當中的不易擊中,但也被驚得四蹄亂轉,一時無法駕馭。
凌展一邊手中發石,一邊持刀前奔,此時已然來在眾人近前,他先將最近一人打暈後,抄手摘下此人背上箭囊,將其中羽箭取出,甩手向人群中撒去。
這一下其實全無準頭,力量也十分分散,就算射在人身上也未必能使其受傷。但是那些官兵見識了他打石塊的力量,又是慌亂間被掀下馬背,此時怎敢輕易任由羽箭加身,一邊倉促的以兵器格擋,一邊踉蹌著向後退卻。
凌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