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徐家子弟,但他心中清楚,看對方在歸藏山的所作所為,並非殘忍好殺之人,此事既了,定會放那些子弟歸來。
方才他也是在回到本族範圍後,自覺底氣略足,心思才活泛起來,故意於凌展面前裝出那副模樣,好似不在意族人生死,但其實對於他這個族長來說,全族之中他的負擔最重,不但要保證修為能壓住眾多族老,不致本族因家大業大而人心離散,同時更要在重大事情中努力維護族人安全。
他此時不禁有些羨慕起徐翠石來,卻不知這個弟弟此番出去,又會鬧出什麼事情。
不說徐翠山思緒萬千地返回族中,單表凌展一路使出風雷遁法,真個是風馳電掣。
徐若婷被他攝到懷中,還沒反應過來,便立刻感受到這般恐怖的飛行速度,她如今修為盡喪有如凡人,更是在經歷了多年囚禁生活身體衰朽,根本承受不住飛行時的罡風,此時呼吸不暢,立刻閉氣昏厥。
凌展一時心情激盪,也沒顧得上這些,直飛出千里之外才猛然醒悟,驀然止住遁光,向懷中看去。
只見徐若婷依舊雙手捂住面頰,但因已昏迷,手臂卻是失了控制,露出大半面龐。
見她面容有如雞皮鶴髮,如今更是氣若游絲,凌展心中一痛,忙將一道法力打入她體內,隨後緩緩降至地面,闢出一塊乾淨平坦之處,把徐若婷柔軟的身子平放下來。
此地是一片平原,四野空曠,唯有雜草叢生,地面雖然有些潮溼,但凌展隨手以火之力烘烤,也變得乾爽起來,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得了凌展的法力之助,半晌後徐若婷悠悠醒來,她下意識地轉頭看清四周情況後,猛地坐起身,雙手再緊捂面頰,哀聲道:“凌展,你為什麼要救我出來?我已經失去了所有修為,如今更是風燭殘年之貌,你不如就讓我死了罷。”
說到後面,她已開始嗚嗚哭泣,聲音中包含無盡心酸。
凌展此刻正盤下坐在一旁,見她如此,不由得輕嘆一聲,一隻手摟上徐若婷纖腰,柔聲道:“徐師姐,雖然凌展如今記憶盡喪,只記得一些與你相處的片段,但我知道,當年你是為了我才會觸發門規,遭受懲罰的。如今我既已救了你出來,定然會找到方法讓你恢復修為和容顏,那尋死之語卻是不要再提了。”
被凌展摟住腰肢,徐若婷不由得渾身一僵,眼淚卻止不住的從掌心滑落下來,但當她聽到凌展自稱失憶時,立刻放下雙手,一雙淚眼緊緊盯著凌展,用吃驚和擔憂的語氣問道:“什麼?你失憶了?怎麼會?難道是那次御景城的事情導致的麼?”
聽到她一連串的問話,凌展遲疑了一下,他卻是記不清曾在御景城發生過什麼事情,只依稀記得最後自己與徐若婷分別時的情景。
他這一遲疑,徐若婷卻是急了,一手抓住凌展的胳膊,一邊搖晃著一邊繼續問道:“可是你失憶之後,又怎麼會修煉得這麼強?而且能尋到這裡來救我?凌展,你快點答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展被她抓在臂上,只覺得徐若婷的手是那麼的蒼老無力,他不忍讓對方繼續心急下去,只好輕按住她的手,柔聲道:“師姐,你莫急,聽我慢慢地說。”
說著,他將自己失憶後的遭遇緩緩敘述出來,其實迄今為止,他距離失憶當日也只過了三四個月的時間,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幾件,只花費了兩三個時辰便講完了,唯有那日在空間中被蔡州宇侵入神識後的事情,因為情況太過複雜,甚至還夾雜著許多凌展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簡單說成最終戰勝了敵人,並獲得了許多好處。
徐若婷雖然修為喪失,但心智猶在,她聽出凌展講述的只是近幾個月的事情,而且也沒有解釋清楚為何還記得自己。
正當凌展結束了自己的話,而徐若婷要開口繼續詢問時,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