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辣的上校大人笑而不語,不上朵朵的當。
朵朵覺得萬分掃興。
陶愛家走了過來:“百川,咱們兩個能聊聊嗎。”
小舅子召喚,納百川當然要儀態萬方的過去。
朵朵一個人無所事事,兩眼亂看,見王文豔走出了部隊禮堂。
在禮堂門口,王文豔厚著臉皮和那些平時跟她關係要好的女生打招呼時,卻只換來別人一個鄙夷的白眼,她的心不由的拔涼拔涼的,神情呆滯,低著頭慢慢往家走,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胖乎乎的黑燈芯絨面料的手工棉鞋。
王文豔停住腳步,仇恨的盯著那雙手工棉鞋看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見朵朵似笑非笑,面含譏諷的盯著她。
直到這時王文豔還在裝無辜裝可憐,她滿眼都是不能被理解的痛苦,卻故作關心的問朵朵:“朵朵,你沒有摔壞吧,現在還好吧,都是我舞蹈跳的不熟練,把你撞下了舞臺。”
朵朵絲絲冷意從牙縫裡擠出:“你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我怎麼識破你的吧。”
王文豔臉色一僵,隨即裝糊塗道:“我聽不明白。”
朵朵意味深長地盯著她身上那件明黃色的棉襖足足有五、六秒:“這件棉襖出賣了你!”
王文豔心咯噔一沉,這件棉襖是那天她去孫子健的出租屋順手拿的,她手上有孫子健給的鑰匙,所以能夠自由進出,而那一天正好孫子健蟄伏了好多天,才出去行竊,就被朵朵給抓獲了,因此沒人提醒她那件棉襖愛雲曾經穿過,不然依著王文豔謹慎的性格,她絕不會穿著這件棉襖到處招搖。
朵朵說完就揚長而去了,王文豔看著看著她的背影,暗想,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件棉襖是自己從孫子健那裡拿的?而且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孫子健的關係,她隱瞞的那麼好,她不相信有人會知道!
肯定是朵朵在詐自己!想到這裡,王文豔歪著嘴笑,好像自己智商高的逆天似的,哼哼,想詐老孃,也不稱稱你幾斤幾兩!
王文豔正要離去,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軍官追上來靦腆的衝她笑:“你是剛才那個在舞臺上摔跤的女生,摔疼了吧。”
王文豔激動的心怦怦跳,她以為今天刷臉失敗,可沒想到在臺上的那幾分鐘居然還是有軍官注意到她!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軍官,雖然長得有點醜,但是身材挺拔,英姿勃發,很有軍人的硬朗,看上去也挺不錯。
機會來了,王文豔懂得該如何把握,她立刻蹙眉:“當然摔疼了,腳有點扭傷,走路很痛,所以別人都走了,我才走到這裡。”
王文豔最會裝病嬌了,而男人又最容易對柔弱的女人生出保護的**,她以前在向陽大隊知青點哪怕摔一跤或者手燙傷或者吃壞了肚子都像要馬上氣絕身亡似的呼天搶地叫疼,至於沒病裝病,那更是她天天上演的戲碼,她用這一招騙了不知多少男知青的好處,今天她故伎重演,打定主意要把這個送上門的軍官牢牢抓住。
那個軍官果然上當了,羞紅著臉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王文豔這時適時的裝羞澀:“那怎麼好意思?我自己慢慢走回家。”說著裝堅強,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啊呀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一臉痛苦狀。
那個軍官蹙眉道:“你別死撐了,我扶你回去。”
王文豔道:“我現在腳痛得站都站不起來了,你怎麼來扶我?”
“那我揹你回去吧。”
王文豔含羞點頭。
於是那個軍官就揹著王文豔回家。
王文豔一直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扭頭一看,不出他所料,是曾多木!
王文豔嘴角挑起一抹鄙夷,老孃現在找到更好的了,你這個備胎該滾遠去了,少在老孃跟前裝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