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的性子最是堅毅,整個秦王府都可放心交付給她呢。”
元吉無聲的一笑,“二哥,夜色既深,那我先告辭了,大戰在即,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李世民微笑著點頭,起身送他出了營帳,旁人看來真的是好一幅兄友弟恭的圖景。可剛走出不遠,元吉的臉上早已沒了那關切的笑容,眼中滲滿了隱忍的不滿與憤憤,若水,這就是你的良人麼?還是說他就是你的笑容越發慘淡與寂寥的原因?如果是這樣,那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虎牢之戰,毫無疑問,這是李世民十幾年戎馬生涯的又一個輝煌的象徵,面對百倍於自己的敵人,他親帶了三千餘騎的兵士,擊潰了竇建德的西進大軍,並將其本人俘於牛口渚。與此同時,被元吉團團圍住的王世充終於失去了最後的希望,欲南逃襄陽而不成,終究,這場東伐洛陽的戰役以李唐的勝利而告終。
李家大軍進入洛陽,城中的百姓有恐懼也有欣悅,但更多的還是惶惶不安的等待。數日過後,李世民鐵腕的軍紀終於將城中驚疑的人們安定了下來,沒有燒殺搶掠,沒有軍佔民需,和幾十年之前一樣安定的生活正在慢慢的回來,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只要有安穩的日子,是誰做皇帝又有什麼不同呢?
李世民意氣風發地站在城樓的頂端,俯視著下面的來往人車,緊繃了數月的心終於可以緩緩放一點下來了,換了便服,他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一抹豔色從眼前掠過。雖然僅僅是側顏,可依然讓他不由驚為天人。
幾乎沒有遲疑地,他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不久便站定在一個院子面前,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走了出來,見到自己便愣在了原地,隨後失聲叫了出來,“夫人,是……是……秦王……殿下。”
屋裡的韋珪聽見丫鬟的叫聲,似信非信的走了出來,一眼望去……她的目光猶自閃動著不可思議,分明是當時看見的那個騎在駿馬之上,剛毅傲氣的臉龐,可為何會站在這裡呢?
李世民的心中一動,眼前的女子身形高挑姣美,更令人一眼忘俗的是那成熟的氣韻,和之前自己所遇見過的女人截然不同,不過看她的年紀於打扮,似乎已經嫁作人婦了吧,想到這裡,他不免覺得有些可惜,於是微笑道,“在下看見夫人孤身一人行走在偏僻的道路上,恐有不妥,所以一路尾隨而來,請夫人還勿見怪。”
韋珪衣袖中的雙手漸漸滲出了汗來,忽然明白或許能夠改變自己後半生的男人已經出現了,可究竟該如何握住呢,想起初見時,心中那抑制不住的……
“多謝殿下。”那個丫鬟頗為機靈,口中說道,“我們夫人寡居於此,隻身帶著小姐,日子卻是頗為辛苦,不少該是下人做的事都只好由夫人親為。”
李世民展顏一笑,向眼前這個令自己心動的女子伸出手道,“不知夫人可願意由在下來照顧呢?”
韋珪盈盈向李世民一拜,未言之意,溢於言表。
是夜,當李元吉獨自立在暫居的府院中時,一絲冷笑劃過嘴角,不過是一個的寡居的婦人就能把堂堂秦王吸引至此,殊不知天下女子又有誰能有若水一分的神韻呢,我的二哥,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會後悔呢?
大勝之後便是凱旋,當大軍還在歸途中時,長孫拿著一封丈夫的家信緩緩地看著,良久之後,她的目光微微有些疲憊,放下信箋,韋珪?前朝反臣李珉的妻子,“廣月。”她輕聲喚道,“替我更衣,我要去一趟宮中。”
武德四年七月,李世民凱旋而歸,身後緊隨著的便是齊王李元吉,冬十月,李世民被李淵封為天策上將,領司徒,元吉同時被拜為司空,這時,離那場兄弟相殘的悲劇似乎還很遙遠,可殊不知,脈脈淺流終究會匯成長河,不再回流。
正文 番外 次子
臘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