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你最好別動,我只是讓你進來等師傅的不是讓你進來對我的衣服品頭論足的。”
“哦,是嗎?那我真的不管了。”
空幻整理好後,才慢慢走過來,想把衣服拿過去收起來,等到他看到等子上的衣服已經碎成了幾片是,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他心疼極了。
他家裡也沒有錢給他換新衣服了,再說了回去的時候他還要穿呢,這些好了,衣服都破了,他哪來的錢買啊。
他捧著衣服,哭了起來,“誰讓你動我的衣服了,誰讓你動了,這可怎麼辦啊?”
那白鬍子老頭兒好像一點也不內疚也不在意,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若無其事地說道,“你這哪是衣服,分明就是抹布嘛,哦,不抹布還很結實呢,誰知道它一碰就破啊。”
他那兩條眉毛一挑一挑的,長長垂下來的白眉也隨著一動一動。
“你還說。”
空幻只能無奈的看著他,“我欠的診金都還沒還清,走的時候還要穿這衣服回去呢,你給我弄破了讓我怎麼辦嘛。”
“怎麼辦,你個小屁孩,就算光著屁股回去也不會有人稀罕看的。”
那老頭兒說完,得意的哈哈笑著。他絲毫不在乎空幻的難處和痛苦,似乎他看著別人不舒服他才會覺得高興。
空幻幾乎要被他那死不認錯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將衣服使勁的扔在地上,擦了一把眼淚,狠狠地看著那撕破他衣服的兇手,道,“你好好在這裡等師傅吧,我沒空搭理你。”
說著開啟門,大步的朝後面曬藥的地方去了,他很心疼那件衣服,他已經很久沒做新衣服了,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哪裡還有錢再給他添置衣服,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弟弟。
rì子都過去了這麼多天,爹和空月都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可見沒有他,家裡一定更忙了,爹一定更努力的賺錢,想把他領回去吧,空月一定是自己一個人上山挖野菜喂兔子吧。
空幻想著想著眼淚就不住地流下來,他用手扣著樹上的樹皮,不知道,空月有沒有再受到小胖和明輝的欺負。
他想的越多,淚水也就流的越多。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把什麼都分的那麼清,他也許想不到,他走的時候,醫館根不可能讓他脫了衣服走人,他的衣服一定是會讓他帶走的。再說了衣服的錢是可以讓他做工來抵的,可是他太小,想不了那麼多。
現在的他沮喪極了,一直埋怨著自己不小心,知道那老頭兒怪還把衣服放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都是自己不小心。
他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只想努力的做事,想快點將診金還清,就可以回家幫助空月去挖野菜了。
整個下午他都在外面,翻曬著草藥,雖然玉龍走的時候沒有交代他要翻,只是讓他收起來。可是他還是細心的仔細的翻曬著每一盤草藥。
他的一切行都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他站在遠處看著年幼的空幻踩著椅子踮著腳尖,雖然吃力但卻很認真的翻曬著草藥,他滿意的摸著花白的鬍子,臉上也露出滿意的微笑。
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了,草藥要收起來了,不然太陽一落山就會變cháo。空幻又忙著將草藥該蓋的蓋,該收的收。
折騰了很久才全部弄好,這個時候他也有些累了,剛擦了擦汗,才想起來,他的屋子裡還有個喜歡找麻煩的老頭兒。
他一想起他就想起了他那件被扯破的衣服,一絲沮喪又劃過了心頭,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
他快步走回房間,卻發現房間裡早已沒有人。那個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撿起扔在地上爛掉的衣服,心裡有一絲的愧疚,都怪自己剛才太沖動了,他一個老人家,一個下午都沒有人理他,他可能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