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
一個蒼老沉悶的聲音彷彿從地低傳來,沉悶地敲打在獨孤智的心上,果然,她定是出事了。
“娘,發生什麼了?爹的話是什麼意思?”
門口進來一丫鬟,她將茶杯清了出去,這時獨孤亞謹才發現,原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客人來過了,丫鬟的盤子裡端了不只兩個茶杯。
“她要去跟幽冥王完婚了,墨離的婚事傳了出去,幸好他沒見過墨離所以聽信了我們的話,以為紫洛就是墨離,派人帶她回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獨孤亞謹只覺得頭痛欲裂,好似驚天霹靂。
“我沒準她現在走!”
他的心裡說不出為何,覺得很痛,很不甘,好像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他不甘心。
“不是說墨離出嫁就好了?嗎不是說她不用真的嫁給幽冥王嗎?”
他近乎有些失去離職的衝著木妗發起牢騷來,也許一向安靜聽話的他,此時的舉動將木妗和獨孤智都嚇傻了眼。
他們愣愣地看著他,過了幾秒,獨孤智長嘆一聲也許他的心裡也有不捨,紫洛是他撿回來的,他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他想當然的理解亞謹反常的舉動,因為他也將紫洛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有些不捨。
“可是幽冥王不會那麼容易罷休的,再說……再說那也是我們許下的諾言,怎麼可以違背……”
獨孤智神色黯然地安靜離開,他的背影高大如同一座大山,但此時的背影看上去竟多了些落寞,多了些憂傷,多了些無奈……
獨孤亞謹突然像瘋了一樣,奪門而出,他想追回紫洛,他不允許他的東西被搶走,不管他處於什麼心理,他都不允許她離開他。
身後傳來,木妗那略帶埋怨的聲音,“別追了,追不上的。”
看著他消失在拐角,木妗長長舒了一口氣,輕移素手,推了推鬢上的釵,庸懶地靠著椅子坐了下來,
“真是個榆木疙瘩,和他爹一樣,蠢。”
她想起自己的親生女兒已經如願成為了王妃,嘴角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權利沒什麼,關鍵是自己將來可以操控權利……
*
獨孤亞謹一路狂追,可是卻仍不見紫洛的影子,曠野之中,一個人影都沒有,幾個路人揹著包裹悠悠地在白花花的太陽下走著。
懊惱之急地他將拳頭狠狠的敲在樹幹上,大片的樹葉,紛紛墜下。他的手臂不因為用力開始顫抖。
“紫洛……紫洛……”
曠野之中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在就是幾隻從頭頂飛過的小鳥傳來的叫聲。
他不死心,無論追到哪裡,哪怕真的到了幽冥王府也一定要將她追回來,他下定決心又匆匆趕路。
他不知道幽冥王為何非要取他的妹妹,也不知道父母為何會答應他這個條件,但他知道,血月的出現與雪靈璧有關,而著靈璧則是有著至高無上法力的法器,誰擁有了它誰就可以主宰三界。
以前是在望國大祭司的手上,但隨著她被封印,靈璧也就此下落不明瞭。現在雪靈璧遺落人間,如果被幽冥王得到,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從此人們將要生活在幽暗之中,過著地獄般的生活了。
行了一天的路程,他來到一個小村落,天色已晚,也趕了一天的路程了,不如就此歇腳,等天亮再趕路。
他因為出門走的匆忙身上沒帶乾糧,帶錢不多,不過省著點用,還是能夠支撐到幽冥王宮的。
他摸了摸飢餓的肚子,想找個地方吃點飯,順便再找個地兒過一晚。可是這裡除了草屋就是草屋,連個象樣的地方都沒有。他在四處看了看,決定就在旁邊那個茅草房裡借宿了。
這樣決定了,他朝著那窗子裡微弱的燈光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