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有古道留下的稀少痕跡,歐陽軒便破開草叢,慢慢地向裡面搜尋著前進。
又走了兩三百步,忽地眼前一片茫白,竟然怪異地生起了大霧,身前、身後,十步之外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歐陽軒有些詫異:咦,怎麼回事,明明今早是沒有霧地啊!馬上想明白了:又是那髒東西在做怪了。
歐陽軒冷笑起來:想阻止我去‘蘭若寺’,門都沒有。有種的,現在就出來打過,畏首畏尾的算什麼本事!
倔強地他馬上催動起神識,向著四周慢慢擴散開去,雖然這比較耗精力,但霧中兇險,敵情未明,實在是大意不得。
藉著神識的掩護,歐陽軒繼續向前探索著前進,而那股原來一直感覺隱藏在身側的邪異氣息卻似突然消失了,神識沒有捕捉到一點蹤跡。
約摸走了兩三百步,忽地歐陽軒停了下來,因為他愕然地發現:自己走了半天,竟然又回到了剛才霧起時站立的地方。
是的,沒錯,就是原地。因為歐陽軒清楚的記得當時身旁有一棵分裂的老槐樹,中間主幹上還有一個黑呼呼的大樹洞。而現在,這棵醜陋的老槐樹赫然就在歐陽軒眼前。
“咦,怎麼回事?繞錯了路?”歐陽軒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神識雖然可以探查出危險的逼近和生命的氣息,但並不能完全代替眼睛指揮歐陽軒走路。
“再走一遍吧。”歐陽軒有些氣悶地揮了揮拳頭,便又向前走去,他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轉眼間,五分鐘過去了,歐陽軒忽地又看見了那棵令人異常討厭的老槐樹。
竟然,他又轉回了原地。
這回,便是歐陽軒再笨,也知道出了紕漏。
怎麼回事?是妖法,是幻覺,還是陣法?歐陽軒一時感到有些頭痛,他並不害怕硬碰硬的交鋒,但這種藏貓貓似的較量卻是他最討厭的。
是妖法,那麼找到施法地妖人就可以破了。但問題是。神識現在找不到妖人的蹤跡。
是幻覺,那麼用赤豹內丹化解一下就成了。但問題是,赤豹內丹似乎並沒有反應。
是陣法,那麼歐陽軒只要懂得如何破解就成了。但問題是。歐陽軒對陣法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一時間,歐陽軒神色忽地凌厲起來,傲然挺起胸膛,大喝道:“呔,”蘭若寺‘裡的妖魔給我聽著:爺爺歐陽軒,是來降魔捉妖的,有種地就出來當面比試一下,老是弄些旁門左道的功夫算什麼本事。“
歐陽軒的聲音可謂大,因為他感覺連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有些發‘嗡’,但那幽深的樹林深處、濃重的白霧之中。半天竟然都沒有一點反應。
“可惡!”歐陽軒氣得跺了下腳,真想一把火把這片鳥樹林都燒了。看那暗中的妖魔還能玩什麼花樣,但想了想:人家地方上將來是要發展旅遊產業的,自己一把火把人家的原生態燒了個乾淨,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人家請自己來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搞破壞地。
生了會氣,歐陽軒忽地一屁股靠著老槐樹坐了下來,冷冷地道:“好。出來是吧,老子和你在這耗耗,看看誰怕誰。”
當即,歐陽軒盤膝靜坐,神識微微擴散至十步開外,便保持了一個冥想的狀態。
而那幽深地樹林深處、濃重的白霧之中,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彷彿那隱藏在暗處的‘它’對歐陽軒頗有忌憚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從東方的半空轉到了正中。又從正中轉到了偏西,枯坐了五六個小時的歐陽軒終於挺不住了。
“可惡!”歐陽軒一蹦而起,咬牙切齒地道:“還真跟老子耗上了。真惹毛了我。我管你什麼爛寺,什麼旅遊產業,統統燒個乾淨。”
但發狠歸發狠,歐陽軒還是沒有動手,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