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不但進步神速,即使連‘聲箭’也練得出神人化了呢!俗語說揀日不如撞日,我倆就在此比劃比劃如何?”
脫弦箭苗天驀地尖聲大笑,似雞鳴狼嗥,其音之高,使身旁的瘦道人玄清,被其笑聲震得連連運功抵抗,而在—旁的五短壯漢倒退幾步,始能抵得住。
反觀藍旌與紅顏老人並肩而立,神色輕鬆,面露笑容,正望著紅衣老僧,似是看他如何應付。
紅衣老僧仍神態悠悠,就在苗天笑聲最高亢,勢不可遏之際,沉氣大笑數聲,聲如暮鼓晨鐘,黃鐘大呂般衝擊苗天笑聲,好像一塊渾圓巨石,襲向了那維繫重物的細絲一般,只震得細絲為之寸寸斷裂。
苗天就在被紅衣老僧之笑聲震擊後,驀然加速了笑聲,如珠走玉盤般的滾滾、斷斷、續續,間歇的避著那如沉雷的笑聲。
但紅衣老僧淡笑數聲後,苗天臉色瞬息數變,最後蒼白得戛然停止笑聲,張口吐出一口紫血,喘氣半晌,向紅衣毫僧怒瞪一眼道:“好!慧海,算你厲害,只是你苗老子卻硬是不服,讓我們一併解決吧!”
話落,伸手自腰間,抽出了一枝軟軟的羽箭,提於手中。此一軟箭在他手中,竟似靈蛇般的可伸可回,可硬可軟,原來是苗疆的千年蔓藤,加藥製成,其堅韌竟是不畏刀劍,正是苗天的三大絕藝之一穿功箭,其三大絕藝是輕功高明如脫弦之箭,內功深厚名聲浪之箭,兵刃奇特為專門破克內功的穿功之箭。
紅衣老僧一見穿功箭,神情微懍,伸手自腰際掏出了一副似紗非紗似綢非綢的方形手帕,提於手上道:“聲箭神功,苗施主已是登峰造極.老衲豈敢言勝,倒是多年箭功,在一時之間,為老僧將施主之瘤疾去除,老僧倒願為施主恭喜,施主每次練功之極處,是否有不及氣凝之感,剛剛才施主一口淤血吐出,雖然毀去了你十年功力,但從今後若再練聲箭,將更事半功倍,必有大成,倒是施主該深悟上天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尚希施主三思。”
苗天仍是聲色俱厲,滿面戾氣的道:“老和尚休得多言,你苗老子豈有不知之理,廢話少談,還是讓老於送你上西天吧!”
慧海口唸善哉,手中方巾一掄,右掌托起,手帕竟似盾牌般吸在掌上,右腕一翻,方巾護住腕臂,神色肅然的道:“施主請!”
此時,藍旌突將胸前之陽鏡取出,跨前一步,向慧海道:“大師不妨略事休息,待晚輩會會這位苗大當家的穿功箭!”
紅衣老僧尚未答話,苗天已一提手中穿功箭,筆直的刺向藍旌前身,口中怒道:“無知小於,竟不知天高地厚.憑你也配與老子動手!”
其箭如蛇,其身如矢,不偏不倚的正中藍旌身前陽鏡之上,突的—響,藍旌身形末動,右手正拉著紅衣老僧的袍袖,不屑的注視著滿面驚容的脫弦箭苗天。
在苗大身形甫動之時,紅衣老僧亦曾起意阻擋,但被藍旌拉住,而同時微微感到,藍旌周身似是佈滿氣流,心中正感到少年太過大膽之時,穿功箭又穿過氣流,戳在少年人的身上。奇怪的卻是箭觸身後,竟有-—股莫大的彈力,幾乎使自己站不住腳,若非少年人拉住,定會當場出醜,老和尚心中,對少年人之功力,完全改觀,除了大為震駭之外,亦大為安慰。
而那實施突擊的脫弦箭苗天.卻被震得向外倒退,滿面露出震驚莫名的神色,兩眼瞪視著少年人,似是傻了般的怔在當地。
稍頃,當他回過神來時,一眼看到了藍旌胸前的陽鏡,不由得神色連變,用箭指著藍旌胸前,結結巴巴的道:“你是從何處得來此鏡?”
藍旌神色一整,故弄玄虛的道:“從得處得來!”
苗天橫行江湖多年,很少被人不恭敬的,只氣得兇心大熾,頓時忘記了剛才所遇,一揮手中穿功箭,怒喝道:“無知小子,你竟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