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八面玲瓏的人物,至少口才了得,大鬍子老賀出聲道:“方站長,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咱們畜牧站就辦過養豬場,雖然後來虧本廢棄了,但場地還在,當年可是花了站裡不少錢呢,這地方就在菜市場後面的山彎裡面,能同時養上百頭豬,現在只要花點錢找些泥瓦匠修繕一番就可以使用。”
“還有這事?”方文還真不清楚畜牧站以前辦過養豬場。
楊站長點了點頭,這也算他人生的一大敗筆,當初豬流感一過,豬肉價格兇猛攀升,他一衝動就提議辦了個養豬場,豬是養出來了,最後自然虧了血本,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帳給抹平,現在他都快要調走了,還對養豬場這麼熱情,估計也有掃乾淨尾巴的意思。
大鬍子老賀這時候把想法娓娓道來,“當年我和老吳就是養豬場的飼養員,咱們倆沒別的本事,在餵豬方面到是有些小門道,不過當初的運氣太差了,大環境如此,最後虧了不少,現在回想起來就不甘心。”
飼養員雖然還是臨時工,但工資其實很不錯,而且還會有獎金,哪像現在兩人幹防疫員,承包上三個村一個月才九百塊錢,獎金方面還真沒有,頓了頓老賀又說道:“我和老吳算了一下,現在場地有了,所需要的資金就是購買小豬,而且等母豬長大後咱們小豬也可以自給自足,在有糧食方面,穀糠相當便宜,大頭在玉米和紅薯方面,至於飼料,咱們站裡就有飼料鋪子,進價比外面的批發還要便宜。”
“恩,成本雖然降了,可風險還是很大。”方文實話說道,要是賺錢,他自己早就辦養豬場了,雷區要是那麼好破就對不起這個名字。
老賀又說道:“的確,咱們站裡以前就是這樣辦的,可最後還是虧了,我和老吳琢磨了很久,發現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降低成本。”
“什麼辦法?”方文來了興趣。
老賀解釋道:“是這樣的,咱們鎮上其實每天都有大量的餿水產生,不說兩個酒樓經常有宴席,那些麵館豆花飯店每天產的餿文也相當之大,這些餿水說是垃圾,但用來餵豬卻是寶貝,比飼料還能催肥。雖然大量喂餿水豬可能會生病,但咱們畜牧站最不缺就是獸醫。”
還真是這麼回事,城裡的餿文最後也幾乎變成了豬的美餐,而且在村裡,村民們的洗鍋水都捨不得倒掉,因為裡面多少會有些油水,這些洗鍋水都會用來煮豬食。
“話是這麼說,但是鎮上大大小小的店面加起來也有二十來家吧,別人憑什麼把餿文給我們。”方文問出了疑惑。
話一落楊站長就解釋道:“這事好辦,透過食品站的刀兒匠和散戶們就可以了。”
“刀兒匠和散戶?”方文還是沒想明白了。
楊站長繼續道:“開館子做生意的就會用到豬肉,而刀兒匠就是殺豬賣豬肉的,開館子的老闆們也一般是提前預定豬肉,好比一次要幾十個豬蹄或是全要排骨,全要五花肉,肘子等等。你說要是我們讓刀兒匠那裡卡一下,這些館子買不到肉還怎麼做生意。刀兒匠要賣肉就要經過咱們畜牧站檢驗蓋章,館子的老闆要買肉又只能找刀兒匠,你現在明白其中的關係了吧。除了豬肉,散戶們賣的雞鴨等家畜也需要咱們畜牧站檢查防疫和收稅,打個招呼也就成了。”
楊站長一說完,方文就覺得這是不是太損了,你這樣讓刀兒匠和散戶們一卡,別人還怎麼做生意?
“呵呵,我也只是說明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咱們也不是非要全部的館子都提供餿水,會來事的老闆們自然會懂其中的道理,咱們只要去館子裡打個招呼就行,我估計大部分的館子都不會拒絕的,咱們只是要餿水,又不是搶錢。”楊站長笑呵呵的說道。
“恩,真要讓刀兒匠那裡卡住,咱們畜牧站的名聲可就臭了,會得罪一大片人。”方文點頭到,忽然靈光一閃,笑道:“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