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栩在翠芬的溺愛下,快樂自由健康地生長著。 這個孩子就像大自然中,生長的小樹,枝葉蔓蔓隨意自由的,伸展著自己的枝條,疏疏密密、鬱鬱蔥蔥。 只是在等待著時間的自然推移,最後生長成,可以遮風避雨的大樹。 可以這樣的說,凌栩就是一個,純粹的荒野孩子,與荒野上的野馬一樣,撒歡、奔跑、打鬧。 他餓了就吃、飽了就睡,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當然是沒有什麼約束、也沒有任何束縛。 天嘯說他不懂規矩,凌栩真的不理解,這規矩是什麼,規矩是幹什麼用的,是吃的還是穿的。 無非是因為貪玩,在野地上睡了一會兒,有時把自家的雞鴨打死,也包括別人家的;在有時拿水桶當做鼓敲打,再同玩伴打架等等。 每個人的童年,都是快樂的,與時代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和關聯性。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孩子們快樂的記憶,苦也好、樂也好。 不能站在自己現在的角度,說那時的事情。並且來評頭論足,當前的孩子怎麼樣。 人們常常會這樣的認為,貧困的生活也會使孩子,整天的愁眉不展哀嘆連天。 其實不是這個樣子,他們是在用一種純樸的歡笑,在享受著他們的童年。 冬天裡凌栩和夥伴們,在屯子北面空曠的雪地裡,不知疲倦地玩耍著。 當然在寂寞的大荒,也不可能給孩子們提供,什麼好玩的、什麼好去的地方。 孩子們這時就會就地取材,玩起來與動物一樣,練就身骨長大適應生活的遊戲。 也就是分為敵我兩夥人,玩相互打鬥的遊戲,一大群大大小小孩子,每人手裡拿一根棍子,有家長給的,也有自己找的。 他們之間你打我、我打你,從中尋找快樂和興奮。要是一旦玩膩了,或者是把哪一個打哭了,遊戲也就結束了。 然後就開始挖雪洞,在雪洞中休息吵鬧,也別有一番風趣。 只是到家後也膽戰心驚,因為衣服和鞋子都沾滿了冰雪,回家後少不了一頓被訓斥,或者被家長打一頓。 但第二天他們就會忘掉這些,還會再玩這重複的遊戲。 凌栩在此期間,結實一個十分要好的小夥伴。他們年紀不分上下叫三榔頭,家裡非常的窮困,同時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們卻是非常要好的玩伴,整天的形影不離,或許一個人不是生下來,就懂得歧視。 嚴肅一點說,童年的玩伴,才是真正的朋友,只要是在一起玩得好。 他們真的不關心,你的家是否富有、是否做官、是否有利可圖。 這樣的朋友,完全可以與酒肉朋友相提並論,其實酒肉朋友也是真朋友,只要能坐在一起,小酒下肚暢所欲言。 也不顧及你是否有錢、是否當官,如果顧及這些也不能成席。 相反那些能夠互相幫助,還有可利用的朋友,未必是真正的朋友。 這你還別不信,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失去了被幫助的價值。 你自然就會發現,你們之間的交往,就會明顯的減少,甚至都會在不打招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天幾個小夥伴,在荒野中結束打鬥的遊戲之後。凌栩在雪地裡,發現了一行細密的兔子腳印。 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裡,他們順著腳印追尋兔子的蹤跡。 穿過樹林,跨過荒草,越過雪堆,它們最後追蹤到,一座土墳丘前。 他們同時發現兔子的腳印,明顯地消失在墳邊的一個洞孔裡。 小小的凌栩足夠的聰明,他判斷出兔子就在洞裡,因為只有一行腳印有進沒有出。 大人有虛榮心可以得到適當的隱瞞,但小孩子是隱瞞不住的。 凌栩為了在同伴面前,維護自己的足夠尊嚴。也無需思索什麼,他就像模像樣地趴在地上。 然後手腳並用,竟然爬進了墳窟窿裡。他的身體進去一半,兩條腿在外面,屏住呼吸還在慢慢地往裡面爬。 墳窟窿裡面進不去陽光,當然是黑的,什麼東西也看不見,想得到點東西,全部靠觸覺的感知。 凌栩在墳窟窿裡,一雙小手一頓亂摸,很快就把兔子抓了出來。 凌栩知道軟的應該是兔子,硬的就不管是什麼了。因為硬的不管是什麼,自己也真的不需要。 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