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長模樣的男人,捏了捏下巴上的鬍鬚,一臉的苦澀。
畢竟,這樣的事,已經超出了他能處理的範圍,現在的他也只能盡職盡責的去處理,可不敢造次,畢竟這可是關乎九族的事,要是一個不好,那看就是死罪。
“每個人身上的骨頭全部都被抽走了,一丁點都沒剩下,最恐怖的是——”
說到這裡的負責驗屍的刑官苦笑,道:“最恐怖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除了骨頭被抽取的痕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傷口,隊長,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代表了什麼——”
那隊長的思緒一轉,只個有些懵逼,道:“你是說,他們都是被強行抽取骨頭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刑官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這個人,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殘忍,也不曉得扶蘇殿下到底是怎麼得罪他的,唉——”
其他的禁衛隊成員,一個個低著頭,現場的氣氛多少有點低沉。
沒辦法,這事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過不了多久,整個大秦皇朝都將傳遍太子扶蘇慘死的事情,甚至於這裡的場面,也會變成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失真,到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會被傳唱成怎樣的可怖謠言來。
蹬蹬——
就在一群人臉色悽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的時候,有九頭麒麟模樣的恐怖妖獸,渾身鱗甲金燦燦,拖著一輛白玉龍攆一步步走來,停在了這太子扶蘇的府邸前面。
有幾個小太監立在那龍攆的一側,一個個臉色陰沉,有一人將那隊長叫到了身邊,冷笑道:“什麼情況?”
這隊長模樣的人,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所有的訊息都上報,那太監聽後點了點頭,道:“收拾一下吧,殿下不希望這裡的事情傳出去,雖然有點晚了,但能挽回多少是多少吧。”
啊——
那禁衛隊的隊長臉色一變,我的個天,這,這是要提起屠刀了。
這把屠刀只要一揚起來,也就是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將被徹底的扼殺,甚至於是他們,估計到最後都逃脫不了干係,會死於非命。
一時間,這隊長的心思也是膽寒的緊,身體都顫顫巍巍,半跪在了地上,哪怕臉色蒼白,也要恭敬的嗯一聲,道:“遵命!”
只是,不等他話音落下,只見有一根白骨所化的巨大錐刺忽然從這馬車的下面竄了出來,那巨大的錐刺幾乎是瞬間,就將這馬車整個戳碎,白玉造就的龍攆轉瞬間四分五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是將禁衛軍的一行人嚇懵逼了,就是那幾個太監,也是一臉的愕然。
“哼,不敢來麼?”
不遠處,有一身上披著白骨鎧甲,一頭蒼白長髮隨風舞動的男人,其白骨鎧甲外,有一件漆黑斗篷,其上有極其恐怖的踏天圖案,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唇角微微一揚,那白骨一樣的恐怖錐刺瞬間消散。
此時,禁衛軍的成員和那幾個隨著龍攆的太監都轉過頭看過去,一個個眼巴巴的,都像是傻了一樣。
這,這殺了太子扶蘇,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這城中行走,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囂張!
只是,但凡是見過這太子扶蘇家中恐怖場面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過去,真的和那個白髮蒼蒼,有著一張俊俏臉龐的男人針鋒相對的,那可不是找死那麼簡單了,那純粹就是去闖鬼門關。
“沒意思,一群懦弱的傢伙,那傢伙現在應該也過來了,我倒是可以守株待兔。”
白骨淡淡一笑,一揚手,有白骨形成的恐怖座椅,就這樣憑空呈現,落在他的身後,而他,就這樣走到了那白骨的王座上,緩緩的坐了下去,一隻手撐著下巴,微微側著身子,就這樣,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