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套路,輕便的長劍拿在她的手中,更是得心應手。一寸短一寸險卻被她熟練的反應用了。她雖然一時之間近不了霍寒壁的身,但是長劍舞動密集,就是手握紅纓槍的霍寒壁在她身上,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一時之間,兩人的打鬥陷入了相持階段。
初淺汐畢竟是女子,況且因為體寒之症,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男子,更何況是常年在軍中,日日苦練的霍寒壁,更是天差地別。因此她心中很清楚,她要戰爭霍寒壁,唯一的法子就是速戰速決,一旦時間拖長了,她的耐力跟不上,就不戰而輸了。
初淺汐虛晃一招,眼看著霍寒壁尖利的紅纓槍直刺著自己的面門而來,卻不閃不避,眼睛眨也不眨的站在原地,定住身形看著霍寒壁的長槍。
霍寒壁見初淺汐竟然不閃不躲,心中猛地一跳,然而出槍速度太猛,槍勢一時之間收不住,只能下意識的將槍頭一偏,向著初淺汐旁邊刺了過去。
初淺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猛地揮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近了霍寒壁的身邊,抬劍便刺!
她剛才是在賭。賭霍寒壁對自己狠不下心,賭霍寒壁對她的感情。她不相信,就因為蘇展兒沒有了孩子,霍寒壁就能狠得下心來殺了自己!
只有這樣一賭,她才有贏得機會,要不然,在霍寒壁的槍下,她最多過不了五個回合,就必輸無疑。
幸運的是,她賭贏了。霍寒壁下意識的反應,讓她贏得了喘息的機會。
然而霍寒壁就是霍寒壁,縱然被初淺汐算計了一次,但實力懸殊,初淺汐幾乎是一靠近了他的身體,就被他反手一槍將太阿長劍挑落下來!
初淺汐“啊”一聲慘叫,看著被挑出去好遠的太阿劍,再看看自己鮮血直流的右手還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初淺汐知道,自己的手筋已經斷了。
她突然很想哭。
初淺汐自小就練習劍術,全是因為她對劍術的喜愛,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寒冬臘月,她從來沒有放棄過,也以此而獲得了許多獎項。這是初淺汐一生最為驕傲的東西。
可是現在,她的驕傲,被他給廢了。被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給廢了。
初淺汐咬著牙,強忍著幾乎要昏過去的疼痛和更加心痛的幾乎要湧出來的眼淚,她抬起頭,又是一張笑臉。
霍寒壁看著初淺汐鮮血淋漓的右手,心中突然疼了起來,他沒有料到自己這一槍,初淺汐竟然沒有躲得開!她一向是個嬌生慣養的性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傷?她、她得有多疼?
霍寒壁正要上前抱起初淺汐,只見她衝著自己挑釁的笑了起來,“有什麼感想啊我的承王殿下?你那未出生的孩兒,就是化成了這樣一灘血水,還沒有來得及出世,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上的陽光,還沒有來得及叫你一聲父王,就這樣死了!哈哈哈……我就是要他死!我才是承王府的當家主母,除了我,誰也不能生下王府的長子,誰也不能!”
霍寒壁看著面容扭曲的初淺汐,震驚的無以復加。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變成了一個……毒婦!
初淺汐見霍寒壁臉色陰沉,笑的更加歡暢,“哈哈……蘇展兒,蘇展兒那個賤人!憑什麼騎在我的頭上!不過是個下賤的山村野婦,早在她妄圖進王府的時候,我就應該一劍殺了那個賤人!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我告訴你霍寒壁,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我要將她千刀萬剮!就想殺死你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一樣,早晚我要殺了她!”
霍寒壁終於被初淺汐惡毒的言語激怒,他赤紅著眼眸,一把將初淺汐從地上提了起來,抓著她的領子,惡狠狠的模樣彷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