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本身就有許多疑點,要不然孟曉璇也不會從如此多的卷宗裡,一查就查到這個案子,只是因為這位祁廳長替廖家收尾收的太好,沒有半點遺漏,這才讓這起案子多年來一直無人懷疑。
不過,王小川也很清楚,自己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但知道真相併不代表著就能夠用來對付廖秋,畢竟他現在是用了天魔幻咒才逼問出了答案,這些證詞,就算他用錄音錄下來,恐怕也不能用來對付廖秋。
更何況,就算這些證詞能用,單單隻有它們的話,也應該沒辦法把廖秋送進監獄,畢竟多年過去了,廖秋的父親已經從一屆市長變成了省長,聲威權勢更勝當年。
如果沒有確鑿無誤,無法推翻的證據,那麼廖家一定能想到辦法,替廖秋開罪。
想到這,王小川又看向了祁廳長,問道:“你剛才說自己把當年案子的那些證據都掉包了,那麼真正的證據你放在了哪裡?”
“都交給了廖家,這是對方指明要的。”祁廳長呆滯道。
果然是這樣……王小川面色凝重地想道。
從現在的情況看,那位廖省長可是一個行事小心的傢伙,根據剛才祁廳長的說法,這位廖省長在整起事件裡,始終就沒有親自出面過,與他的所有聯絡,都是透過廖家的一位遠方親戚進行,為的就是一旦事情敗露,廖省長可以立刻撇清關係,將罪名推到那位親戚頭上,辯稱是對方為了就自己的子侄才做了這些事情。
以他這樣的行事作風,後來會把那些證據收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王小川還可以肯定,那位廖省長拿到證據之後,一定也把它們銷燬了。
這麼一來,難道說當年的那起案子,就再也沒有任何證據留存於世了嗎?
不一定!
王小川抬頭看向祁廳長,問道:“當年的案子,你有沒有給自己留下點後路?”
在王小川看來,祁廳長替廖家辦的事情,自然也有很大風險,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人捅出去。
而且給廖家辦事,他還必須小心提防廖家會不會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所以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這個祁廳長絕對不會不給自己準備一些退路的。
果然,祁廳長在聽到王小川的問題之後,神情竟然出現了一絲抗拒,似乎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見狀,王小川立刻心知自己果然是猜對了。祁廳長現在的反應,是因為王小川剛才的問題,觸及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機密,讓他下意識地就想要抗拒天魔幻咒的作用。
不過,以祁廳長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抵抗王小川咒術的影響的。
看到祁廳長開始猶豫不決,遲遲沒有答話,王小川只是目光一凝,便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讓祁廳長重新恢復了平靜,開始坦白一切。
“是的,我的確有準備。當年在把證物移交給廖家之前,我怕廖家到時候不認賬,就偷偷留下了幾分審訊筆錄,那些筆錄是當時廖秋的幾位跟班的筆錄,裡面清楚記下了他們在被廖家收買篡改口供之前的證詞,上面清楚記錄了,當時動手傷人的就只有廖秋一個人,其他人都只是在邊上圍觀而已。”
光著一個證據,應該還不足以威脅廖家。
所以王小川想了想,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有。”祁廳長回答道:“在這棟別墅地下室的保險箱裡,我把當年案發現場的DNA鑑定報告藏了起來,裡面清楚記錄了,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廖秋的血跡。這個血跡是廖秋在毆打死者的時候,自己用力過猛留下的,這個證據不但證明了廖秋動過手,還與我剛才提到的筆錄形成了互相佐證。因為在筆錄上,那些人有提到過當時廖秋用力過猛,把自己的手弄傷的事情。”
“就是這個了!”
王小川嘀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