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的岔路上。司機要下來給她開門,付子祺一邊說不用,也不等他,賭氣一樣拽起紙袋子,就自顧走了。
回到宿舍才想起袋子上的logo,萬幸一路上沒碰到什麼人,宿舍也是空的。付子祺呆坐著,心也是一樣空。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惡,好俗。
付子祺一早上了床,在被子裡蒙著,逐字逐句敲了簡訊,又刪掉。
“今天過得很開心。”
付子祺最後這樣發出去。遲遲沒有回信。付子祺在心裡暗罵自己一百次。戳在兩人身旁都亮成什麼樣子了,還開心?恨不能穿隱身衣。其實有隱身衣最好,就呆在樊如身邊也是好的,也不必為每個人的看法想東想西。
漸漸地,心裡惴惴不安起來。付子祺檢討了一遍自己這一整天的行為有沒有那麼一點越界的,樊如要不是和顧然還在一起,就是覺察到了什麼,不想理自己?
付子祺捧著手機想著想著,慢慢睡著了。樊如簡訊來得很晚。付子祺即刻醒來,是簡訊的震動叫醒的麼,她不能確定。
“睡了麼?”
這樣短的一句話,模仿樊如的語氣說出來,卻別有魅惑。付子祺想了一瞬,像貓一樣從床上爬下來,披著衣服,到宿舍樓的天台上給樊如打電話。
宿舍樓外面是一片黑,樹影憧憧。
“樊姐?”
電話一下就通了。
“啊……你,沒在宿舍麼?”
“我出來了。”
樊如沒想到自己試探的簡訊,已經這麼晚,付子祺卻來了電話。
付子祺沒想到自己試探的電話,樊如那裡一片寂靜,像是一個人待著。
兩邊都沉靜了一會兒。
“你會不會在我們學校什麼地方啊?”付子祺說著,輕輕笑起來。
樊如也笑了,“我在家裡吶。”
樊如的聲音像在付子祺陰鬱的心裡點亮了蠟燭。付子祺想象著樊如從落地窗裡看到江心的燈光,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相信一切有下次
在偶爾參與的幾次酒宴裡,付子祺幾乎是從沒見到樊如。樊如倒是常有交際,但並不叫她。她同這些圈子還是太生了。
大多時候是堂哥趙宇平帶著付子祺。也只有一次,在同一家飯店,趙宇平便帶著付子祺去打了個招呼,樊如是跟聶貞明一塊的。
樊如的事情都是零零碎碎聽來。
她在城裡好風光,都是為著她先生。當初他追她也很轟動。有個兒子在國外唸書,她先生唯一的兒子。
她有32了,看不出。付子祺想想自己,才20歲。
她從前是讀戲劇學院的。還沒來得及出名便偃旗息鼓了。漂亮女人走到哪裡都是受男人溫柔對待的,便是現在,周圍還總有些人躍躍欲試的。雖然忌憚她先生,但未必沒有一兩個關係曖昧的。
她有個弟弟,在外面做生意。她弟弟人很機靈,做事也比較小心,別人樂意同他合作。她手裡總是很寬綽,雖說多半從她先生那裡來,未必她弟弟不給些好處。
她這樣芳華那樣明豔,不過是給人做小的,不是小三小四,排位都到了四姨太。
付子祺聽著,酒都變成毒,特別苦,難以入口。
趙宇平有時候歇下來,跟付子祺對坐著。兩個人逐漸有了默契,趙宇平能悠然地當著付子祺抽菸或者自斟自酌,互相不沒話找話。
付子祺捧著酒杯端詳。趙宇平忽然道:“你還是打算出國麼?”
付子祺懷疑自己被撞破心事。還要出國麼?當然是要的。看了一些,多少琢磨出國情複雜,顧然一流從小在醬缸裡摸爬滾打,個個都有一手絕技,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