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聽,激動地說:“此話當真?”
“老太君莫不是想要我立軍令狀?”
我笑笑道,打消了場中一片悲傷的氣氛。
賈母一聽,也笑了,道:“我非軍隊,哪裡有什麼軍令狀可立的。我自然相信你便是,媳婦啊,若是徐公子有什麼吩咐,你只管照辦就是,鳳辣子養病期間,你先掌管下府內諸事吧。”
王夫人一聽,忙接下了旨意。
我對賈母說:“眼下寶公子邪氣近了身,身體本就虛,你家中可有靈物?”
王夫人忙說,賈寶玉有一塊從孃胎裡帶下來的寶玉。說著還命人拿過來與我看。
我忙說:“不必了。此物已靈,不可褻瀆,懸於臥室上檻,將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內,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衝犯。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
才一說話,王夫人忙著去安排,把他二人搬到自己房裡來了,寶玉又掛在了門檻上,以鎮邪氣。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只單單趙姨媽一個人嘴角略有笑意,眼中閃爍著嘲弄。
我暗笑,看來,今晚又是一個迤邐之夜了。
依我的推理,寶鳳二人發瘋線索有這麼幾點。
這兩人都同時得罪了一個人,這個人呢,很顯然想要將寶鳳二人置於死地。但又不能明著來,那麼有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如邪術之類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邪術,江湖上流傳著一著扎紙人之術。這種術法應屬於巫術之流,邪惡歹毒,殺人於無形,能使被害者為施術之人所操控。好在點|穴之術管用,不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來破解它。
這些都是十五媽——“苗嶺毒女”苗美玲告訴我的,只是那時候沒聽仔細,只聽了個大概。
那麼,如今之計只能找出這個陷害者來了。據平兒所告訴我的情況來看,敢陷害寶鳳二人者,其在賈府中身份也一定不小,而且寶鳳二人一死,一定能給陷害者帶來直接的利益。否則的話,這陷害者也不會去害人了。
而且,這個陷害者一定是個女人!為什麼呢?仙鶴頭上血,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賈府裡女人這麼多,男人這麼少。而寶鳳二人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女人了。自然,這個陷害者,嫌疑最大的應該是個女人。
經我私底下調查,賈寶玉發瘋前幾天,曾經與趙姨媽的兒子賈環產生過爭執。
事件的起因是賈環暗暗喜歡上了王夫人身邊一個叫彩霞的丫環,一晚,王夫人命他至房中抄《金剛經》來唪誦唪誦。
正抄著賈寶玉也來了,他是個風流的種,見了女人就想去調笑打鬧,見了彩霞這丫環也不放過。賈寶玉與彩霞在炕上打鬧,賈環看不過去,暗恨在心,偷偷地裝作不小心,把一盞燃著的燈油灑向賈寶玉,弄得他滿頭滿臉一頭的燈油,燙得他滿臉起泡。
就因這個事情,王夫人把賈環罵了個狗血噴頭,連趕來一瞧的趙姨媽也一併罵了去。
因此,我下了結論,很有可能這個趙姨媽一直以來被賈府上上下下瞧不起。經這個導火索引發了懷恨已久的憤怒,找了個巫婆來,暗算寶鳳二人。
賈寶玉一死,以後賈家必定會落在賈環這個唯一的後代身上。王熙鳳一死,那賈府的權力必定旁落,沒準還能落在她趙姨媽身上呢。
可是,我若是救好了寶鳳二人,懲治了趙姨媽,對賈府那自然是除了內患,可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處呢?
我一不貪權,二不貪錢,無非只想解決自身超極旺盛的慾望,以及獵豔的心理。
若是如此如此一番,那豈不是可以一舉三得?
心下計較了一番之後,才對王夫人的丫環說,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除了王夫人這個生母以外,一概不能進病房。要僻出一個單獨安靜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