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陣陣,吹起兩人的衣襬,緊緊纏繞貼在一起,身後長長的髮帶在空中飛舞
宮晴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撐傘的人
沒想到平日裡與自己玩笑,玩耍的人,私下裡審問起犯人居然如此狠毒
他那充滿戾氣的眼神,還在腦海裡迴盪,還有他讓人拔指甲時的笑容,那樣怪異,這是她從未見過的
不由得感覺身後傳來一股涼意,直竄頭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宮遠徵發覺,輕聲問:“冷嗎?”
宮晴雪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睛還是那樣明亮,和剛剛的他簡直判若兩人,莫不是他有精神分裂,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
雖是這樣想,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覺得定是自己想得太多
雨傘上的動靜越來越小,雨停了下來,伸手去感觸,真的沒有雨了
剛想上前,踩到鬆軟的泥土,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被宮遠徵手疾眼快攬住腰肢,單手提了起來
剛回過頭,就聽見他關心道:“剛下過雨,路面本就溼滑無比,還走那麼快,幸好沒摔著,若不是……”
宮晴雪嬉笑道:“若不是遠徵哥哥,小雪定要摔個四腳朝天,你是想說這個吧!”
宮遠徵嘆息著笑了笑,蹲下身來道:“以防你再次摔倒,我揹你!”
宮晴雪覺得也是累了,便毫不猶豫的趴在他的背上,腦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側,雙手自然垂在兩邊
不像之前,還要用手擋住胸口分隔開來,眼前之人只是哥哥,應該沒什麼
沒過多久,聞著他身上獨有的藥香味,眼前事物越來越模糊,眼皮也是越來越重
她只是輕聲說了句:“到家了,記得叫醒我!”剛說完,便閉眼睡了過去
宮遠徵聽著回了聲:“好!”
耳邊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下,主動歪頭去蹭了蹭她的臉
嘴角緩緩上揚,將人往上顛了顛
回到角宮時,宮尚角房內的燭光已經熄滅,想來定也是睡下了
徑直去到宮晴雪的房間,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在床榻上,動作輕的像是手上拿了件什麼寶貝一般
替她脫去鞋襪,將人放進被窩之中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宮晴雪不自覺的往裡鑽去
宮遠徵看著卻還不想離開,一隻手輕撫上她的臉,心中綻開萬千思緒
想著江湖哪樣亂,宮尚角是否會將她嫁出去,亦或是替她招來贅婿
若是以後長老說要給她選婚,又當如何
原本是想一直將她藏在舊塵山谷之中,卻沒想到,那天殺的無鋒居然找人畫了她的畫像,到處張貼
牢中之人若是再問不出來,也就無用了
天邊升起一道天光,照耀在大地上,朦朧之間產生一種美感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女子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在熟悉不過的房間,伸了伸懶腰,真想再睡一會兒
但又想起永珍閣的事務,便匆忙的起來床,穿好衣物開門,侍女們已經準備好熱水在門外候著
伺候她梳妝洗漱,睡在隔壁的宮遠徵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
宮晴雪獨自用過早膳,便匆匆趕往了永珍閣、
宮遠徵來找她時,便被告知,她已經出了門、
宮遠徵聽著眼眸低垂,露出些許失落,出個門連招呼都不打,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習慣了早起
關上房門,來到宮尚角房內,和他說了昨夜的審問結果
宮尚角好似一早就知道問不出什麼,畢竟無鋒之人多半都是死侍,誓死也不會說出任何有關無鋒的機密
宮遠徵稟告完之後,再一次前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