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她的臉上永遠都掛著笑,讓人怎麼也看不夠,他想要守住那抹笑容,就不敢捅破那扇窗戶紙
宮尚角不是說反對他們兩人在一起,但絕對不是現在,宮遠徵從小在他眼下長大,為人處世他都是再清楚不過
但感情之事,誰又能真的說的準呢,況且她連弱冠還未到
這兩年,角宮送上來的提親婚書,若是摞起來,都能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就連執刃都找他不止說過一次
“尚角,這…小雪十五也到了嫁娶之年,與其讓她嫁給不熟知的外人,何不如讓她先和子羽一起……”
宮尚角想著宮子羽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嫌棄的嘆口氣說:“執刃大人,婚姻之事乃是小雪自己的私事,一切還要看她自己的心意!尚角雖為長兄,但也無權干涉!”
宮鴻羽無奈嘆息繼續說:“雖說如此,但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父母都已離世,若是你開口推薦,我相信,晴雪即便再沒感覺,也會放在心上考慮一下的!更何況,他們還從小就一起玩耍,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一旦提及父母的事,宮尚角心裡就有說不出的苦楚
想到這兒,他就會想起宮晴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慘白的臉,猶如死人一模一樣、
轉眼間,事情過去也快十年了,但當初發生的事,還恍若昨日
宮尚角也曾替她想過這些事,但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她自己的想法,即便她選擇終身不嫁,以角宮多年來的積蓄,也夠她揮霍幾輩子的了
宮晴雪見兩人都不說話,又反問道:“那哥哥可知遠徵哥哥多大了?”
宮尚角依舊輕笑回答:“明年就十八了是吧!遠徵、”
宮遠徵點了點頭:“是的,哥!”
宮尚角繼續說:“所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是要懂分寸的!”
宮遠徵喝著茶,掩飾尷尬:“我知道了,哥!”
宮晴雪卻莫名吃起醋來:“哥哥偏心…”
宮尚角都被她逗笑了,疑惑問道:“哦?哥哥怎麼就偏心了?”
宮晴雪嘟嘴皺眉,看了眼宮遠徵,又回過頭看著宮尚角說:“遠徵哥哥多大,哥哥一下就說出來了,到了小雪這兒,卻還要問一下!”
宮遠徵也跟著笑起來,宮晴雪繼續說:“哥哥就是偏心!哼…”
忽然門外進來一個侍女,手裡拿著個托盤,裡面放了件藍色的連帽披風,帽子邊緣還有厚重的毛絨
雲錦布製作而成,上面還用金絲銀線勾勒出大片的花紋,花蕊是用珍珠作為點綴
侍女上前彎腰行禮,將托盤舉過頭頂:“角公子,雪小姐的斗篷製作好了,還請過目!”
宮晴雪聽著一下回過頭,宮遠徵替她接過斗篷放在桌案上,侍女很有眼力見兒的退了下去
宮晴雪摸著布料,是她喜歡的款式,宮尚角卻把托盤慢慢往他那邊拉,蹙眉一臉無奈道:“既然小雪說哥哥偏心,那這斗篷嘛……”
話音未落,就被宮晴雪壓住又迅速拉了回去,撒嬌叫著他:“哎……哥哥!!”
嬌聲嬌氣的,叫到了宮尚角的心裡,無奈笑著搖搖頭:“好了,不逗你了,正好今日天冷,試試看……”
說著宮晴雪起身脫掉外面的外套,交給宮遠徵拿著,將斗篷套在身上,轉了個圈,笑著問:“哥哥,好看嗎?”
宮尚角看了看,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還不錯!”
宮遠徵嘴角上揚,眼含笑意說:“哥哥的眼光,自是不會差的!”
宮尚角卻看著她手上的傷說:“得空了,去徵宮上些藥,好得快些!”
宮晴雪:“知道了,哥哥!”
看看外面霧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