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於是借了一道無色輪光,往那處祥瑞之氣處去。
來到近前,被他瞧見原來早有幾個君家子弟中輩分高的,仰仗修行時日長久,正探頭探腦,準備往惡陣上探個究竟。老爺子留心聽了,不過是他們見天生異象,疑心君星河得了什麼寶貝,不欲使旁人知曉,才佈置了惡陣,自己在陣中悄悄鑽研。
那幾人原也是君家旁系裡面沒有出息的,更是沒得著什麼家裡傳承的寶貝,又想著自己輩分比那君星河高了許多,理當是君星河將寶物獻出供奉才是。一時之間氣不過去,起了歹心,想從外合力,破了惡陣,進去奪寶。
老爺子留心用神關注著陣中狀況,知道現在還不該永珍破劫之時,擔心萬一他幾人一同攻陣,壞了陣中光景,那便是大大不妥,自己兩個孫兒便有性命之憂。於是老爺子將輪光一隱,顯出本身來,頓時一道七彩神光,帶起萬里瑞彩煙霞,照在西南大水上空,將這些君家旁系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說起中極陰陽洲老宮主的名號,在九洲海內到底是萬多年的名聲。老爺子身形一顯,君星河道場之外,頓時炸開了鍋。連同那幾個歹毒之徒,一時之間也失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眾人亂作一團,驚奇有驚恐,只奇怪令狐老宮主為何會出現在西南海上。
只聽老爺子運足了真力,朗聲道:“爾等速退!”
果真好道行!
老爺子這一聲,似洪鐘大呂,震懾人心,迴音寥寥,久久不絕,整個西南大水,都聽得清晰分明。
只是那左道之中,有幾個不是見利眼開,唯利是圖之人,哪裡有一絲半點的道德心腸。本身見著天生異象,已經賊心蠢動,此時又看見中極令狐老宮主現身於此,可不是更堅定了有寶可佔,有利可圖的心思。一時吵鬧聲四起。近前幾個,原也說了,是君家之中輩分高的,還算定得住心思,上前來同老爺子理論:“老宮主不遠萬里,從中極趕來,難道只是為了霸佔我君家的寶貝麼?”
老爺子冷笑一聲,暗道這些人見識狹隘,也不瞧瞧現在這是什麼陣仗,就說是寶貝降世。想著現在時機不到,也為了自己孫兒們破劫無礙,雖說不願理睬,也只好開口道:“便是寶物出世,憑你們幾個,難倒不怕寶物氣機太盛,擔不起嗎?”
老爺子畢竟威名赫赫,此話一出,那君家長輩,一時語塞,竟然心中一虛,不敢應答。與他並肩一人,倒是有些膽量,竟然迎上老爺子目光,道:“老宮主笑話。此處乃是我君家道場,異寶現身於此,當然是氣機所在,自當是我君家近水樓臺,收歸門下。再者說來,你九洲地界,物寶天華,得的寶貝還少了麼。怎麼也能屈尊降貴,看上我君家這左道之地出來的東西。”
老爺子一聽,哈哈一笑,道:“果然好口舌!這樣伶牙俐齒,你若是個女娃娃,可當真討人喜歡。你這後生,可是君家‘風’字輩上的?”
老爺子一語中的,那人也是一愣,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如何知道?”
“你是小輩,我如何不知道。你往上一輩,該有一個叫君書綰的姑母,可對?”老爺子看他一臉疑惑,繼續道:“你不用如此詫異,你君家規制,我多少知道些。西南大水這一片,原本就是君書綰管轄之內。風字輩的更是她一手調教出來。老朽不才,許久不出中極,可犬子行走九洲海內,仍是常事。君書綰當年的佚事,你們也都該有耳聞。老頭子知曉,又有什麼奇怪?後生,你風字輩上,還有旁人麼?老頭子好奇,雖然不曾見過‘浣墨吟詩綰青絲’的絕妙風采,仍想看看她親自教導的風字輩,究竟有君家多少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