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伸手一指,將火龍紫氣,收回戒中;又有三道劍光,大開大合,清氣鼎盛,將千幻道軀之外黑、綠、紅、黃四門妖法,盡數破去。他又是一指,一道清氣,點在千幻眉心:“哥哥,你也該睡夠了!”
千幻應聲,醒轉過來,收了身上定相劍的劍光,將手中渲夢扇又搖起。見了永珍,開口道:“小九,你可睡飽了嗎?”
永珍哈哈一笑,道:“我如今根基已穩,是十足道行。倒是多謝哥哥,有勞你等了我這些時候。”
“兄弟之間,不用客氣。”千幻點頭,微微一笑,
話音才落,二人忽覺一陣狠毒邪氣,排空而來,又有陰森鬼叫,不斷糾纏。實在是陰森森,慘慼戚,是一式陰毒之招,往永珍後心招呼而來。
永珍冷笑,嘴上仍不饒人:“君星河,茶都涼了,你怎麼也不知道添點新的。怎麼這些年過得苦悶,涼茶也甘之如飴了麼?”
只看永珍腦後,一輪寶輪升起,華光神采,照耀惡陣當中;千條瑞氣,仙光寶相,何懼妖氛邪法。
“螢燭之光,也敢同皓月爭輝!”
永珍腦後寶輪神光大作,護住了他和千幻二人,任憑那君星河的邪功霸道,再難前進半分,竟沒了兩日之前對付兄弟二人時的威勢能為。
忽而遠遠聽見一聲惡狠鬼叫,似有呼嘯之聲,永珍將肩頭一搖,三道清冷劍光,往身後去了,邪氣之中,頓時有陣陣刀兵之聲。
永珍全心御劍,眉頭一皺,抱怨道:“難怪淵兒說這劍古怪。先前我底子不穩,並未留意。如今對上,當真是噁心無比。幸好三劍不懼汙損,不然可惜了我一番辛苦功夫去。”末了,永珍問道:“哥哥,你元神出竅,可看出什麼門道麼?”
“我正要與你細說呢。左右我的劫數已經過去,先將情況與你講述清楚,你也好順利除魔。”千幻原正在永珍的莊正輪光之中,悠閒的撣著衣衫上的灰塵。如今他的劫數已經過去,且永珍已經是完全的根基,又甚愛出些風頭,索性老實叫永珍護著,他自己也樂得清閒。正好永珍發問,他也要說,便開口道:
“你睡著之時,我探他這邪陣,發覺他這所有陣中惡法,不過是靠著三處陣眼支援發生。你早先說過,這陣法是同君星河性命相連的,所以我留心注意,發覺他佈陣之時,因為屍骨魔劍作用,他自己到底功行太差,受不住屍骨魔劍的霸道,故借了這大陣的依靠,將原有的陣眼同自己肉身相連,以安置屍骨魔劍的劍鞘,又另外按照自己上、中二屍,立了兩處陣眼,分別供奉了腐骨劍和一條用秘法祭煉的女子大腿骨來引動鬼將嬰靈。我推算之所以是下屍對應屍骨魔劍劍鞘,該是君星河他用自己下屍毒劍,依託了屍骨魔劍,不然以他當年那般鬆散的根基,如何受得住魔劍霸道,又如何運動役使它呢?”
他頓了一頓,瞧永珍略有思索,接著說道:“所幸我身上帶著寶貝,稍早之時,已經藉著寶相琉璃劍同東南神土的鎏金桐木神弓,破了他的正西的腐骨劍,正破了他的上屍。依我瞧著,你現在恢復完全,隱患全無,再無顧忌,只要專心攻他的屍骨魔劍,破了他的下屍。他本就受不住魔劍霸道,加上先前用血飼供養惡鬼,沒有了下屍毒劍依仗,必遭反噬,自食惡果,也就不用我們再費什麼心神了。”
永珍一邊留心注意著同屍骨魔劍爭鬥的戰況,忽然聽千幻這麼一說,頓時雙目放光,來了興致:“倒是正合我意。先前受他這什麼勞什子魔劍的窩囊氣,也該是好好還給他了。哥哥你仔細跟緊我,護好了自己,待我破了他的魔劍,毀了這惡陣,你就將義父給的招魂口袋放起,也好成全業果,帶回去叫六哥哥超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