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時不見劍光,無形無色,只有種種氤氳花香,或誅邪衛道,或惑敵心神,妙用隨心;分則為三十六口有質飛劍,更可化成億萬劍光,如百花繚亂,才見滿目花海,已經身死道銷。也全是因為此劍妙用無窮,變化無端,永珍又是一個劍痴性子,自然喜歡的緊。若是真叫他知道了因為自己應劫修養,錯過了出塵用劍光對敵的風采,可不是真的要懊悔壞了。
他們兩個這裡拌嘴玩鬧,倒全然不似還身在左道兇惡之地的緊張。焚火看他們兩個這樣放鬆,不免心中擔憂,提醒道:“哥哥們都警醒些,到底是道魔孤島久負盛名的二娘子,誰知道有什麼暗招藏著呢。”
誰知出塵卻滿不在乎,輕哼一聲,道:“她般紫荷是什麼貨色,當年在西極煙波峰上興風作浪,殘害同門,黨同伐異,欺師滅祖,重傷尹前輩,偷竊師門寶物的種種劣跡,咱們那個不知道?偏偏還背祖忘恩,同黃泉那狐族叛徒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不過瞧瞧她手下的這些子弟,便知道她黃泉的功夫學的不到家,並不能把仙妖兩道陰陽雜糅內煉。既然如此,咱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到底是當世左道鰲首的地盤,即便她般紫荷學藝不精,你到底是這失魂殿一劫的破陣之人,小心行事總是對的。”百草聽了出塵所說,想著到底不是什麼正經態度,怕他輕敵太甚,壞了佈置。於是也忍不住開口提醒。
誰知話音才落,忽然又是幾聲鈴音清脆,縈繞四周,接著有種種魔女幻化,群魔亂舞。這鈴音不同先前,一改輕柔作風,反而聲聲不斷,撥動心絃,擾亂神智,扯動經脈,十分厲害;且鈴音幻影,已經不是般紫荷弟子所有功行,想來是那二娘子般紫荷見自己許多弟子被出塵除去,心中震怒,親自下場了。
出塵心中一有定算,將頂上三花把七絃瑤琴托住,落在身前。他轉軸一撥,一道錚錚絃音,十分震動,破開迷障:“兄弟們小心了,這妖婦等不及了。”
中極陰陽州,中極神土,舊教陰陽宮上空三千里,新教陰陽閣,千幻宮中。
千幻同衍一做完了晚課,正好永珍也將煉養的功夫停了,已經在千幻床上臥著淺眠。永珍折騰了一天,如今還是在身上表了出來,覺得累的不行,千幻也在擔心永珍疲累,牽動傷勢。見永珍已經躺下,便同衍一囑咐一聲,趕緊去摟著永珍睡了。這一覺睡得甚好,兄弟兩個直睡到了第二日巳正初刻時分,日上三竿的光景,才勉強醒來。
青藤和小王爺知道永珍勞累,難得由著他性子,沒去吵他兄弟二人。衍一一早出了定,見他二人睡得正酣,也悄悄出了寢殿,憑著記憶往陰陽閣中各處景緻去了。等他們兄弟兩個睡眼惺忪的起來,還奇怪這殿中怎麼安靜的怕人。千幻起來,喚了小童取了水來洗漱,又替永珍收拾停當,將他抱上輪車,才推著他出了寢殿。
正巧他們出門,見青藤和小王爺正在千幻宮室庭院當中飲茶閒聊。永珍和千幻瞧見他們兩個,忙招呼過來。
青藤道:“早起來尋你,卻不想昨天還是太縱你。我二人辰正二刻左右過來,卻迎面見小師叔出來,說你們尚且睡得酣。於是便在此等候。誰知你也就罷了,就連八哥哥也是個好睡的。可好夢麼?”
好在他們幾個都是從小熟識,私下裡面早就是沒規矩慣了。青藤現在這樣打趣,千幻不過笑笑,道:“我瞧著昨天縱著小九鬧了鬧反倒是有好處。昨夜竟沒有鬧過,睡得也十分安生。我方才喚他起床,還小貓兒似的不願動彈,一味躲著想賴床呢。”
千幻說完,一邊吩咐了小童去取些膳食來給眾人享用,一邊又回去內殿之中,取了一根旃檀香,發一道祝香傳書,去找衍一了。等他回來庭中,見永珍和小王爺不知什麼時候排了一局棋出來,正殺的酣暢。青藤也是來了興致,在一旁一邊瞧他二人落子佈局,一邊打起香篆來。千幻瞧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