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大袖飄拂,兩步便到了他面前,“姨父,我今天想喝龍膏酒。”安東將軍不由的笑了,“好,給你喝龍膏酒。”
龍膏酒是從西域一個小國傳過來的酒,不知是什麼法子做成的,純黑如漆,飲之令人神爽。桓廣陽這少年時便老成持重之人今天居然向他要起酒來了,安東將軍真是又意外,又高興。難得十三郎興致這麼好想飲酒,他這做姨父的哪有不答應的。
桓廣陽和安東將軍說著話的功夫,元繹已大步流星的到了任淑英和任淑貞面前。
“四娘子,六娘子。”他深深施了一禮。
任淑貞臉漲得通紅,不知該如何接話,任淑英卻反應很快,優雅端莊的還了一禮,低聲道:“任家四娘,見過三殿下。”聲音非常嬌柔。
元繹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
他已經來到面前,團扇已阻擋不住他的目光。
任淑英臉上泛起嬌羞之色,任淑貞更是面如朝霞,連耳後根都是紅的了。
“她的阿姐也很美麗,不過和她相比,實在太過平常了……”元繹看清楚任淑英和任淑貞的面容,心中未免有些失望。
任淑英語氣輕柔的問候他,“三殿下遠道而來,還適應建康的水土麼?”
“多謝四娘子,很適應。”元繹彬彬有禮。
“聽說北方和南方風土人情,差異頗大。”任淑英微笑。
“確實如此。”元繹咧嘴笑,“改天若有機會,本王仔細跟四娘子講講。”
任淑英嫵媚又嬌羞的笑了。
任淑貞臉色通紅,眼中噴火,心裡把任淑英罵了一遍又一遍,“真是你阿姨親生的,和你阿姨一樣不尊重愛勾引人,呸,真丟我的臉。”
瘐侍中和安東將軍見元繹和這兩位女郎竟然敘起話來了,驚訝不已。
瘐侍中尤其吃驚,差點瞪出了眼珠子。
“這……這是哪家的女郎……”他結結巴巴的問道。
“任四娘子和任六娘子。”旁邊有人小聲提醒。
“任家的女郎啊。”瘐侍中茫然。
他知道劉夫人請了任家女郎,還知道任家有女郎聰明能幹,精於騎射,不由的多看了任淑英、任淑貞兩眼。
只要促成了北魏三皇子的親事即可,女郎是哪家的,並不重要……
瘐侍中眼睛亮了亮,彷彿看到了曙光。
“武國侯閣下,貴國三殿下似乎是對任四娘子和任六娘子非常關心在意啊。”桓廣陽身邊一位不知名的、身著綠衣的低階官員笑著說道。
李安民嘿嘿笑了兩聲,“這便是南北兩朝之同之處了。在我大魏,青年郎君和女郎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講講話,那是沒有任何含義的,什麼也不能說明。”
“是,只是說說話,那自然什麼也不能說明。”那不知名的官員笑著點頭。
一邊點著頭,他目光一邊意味深長的投到了元繹身上。
元繹不知是在和任四娘子說話還是在和任六娘子說話,言來語去,沒完沒了。
“只是說說話,哈哈。”那官員哈哈笑了兩聲。
李安民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神色。
瘐侍中和安東將軍臉色都不大自然。
瘐侍中心中很有些埋怨,“是,我和我夫人是打算給你做媒來著。可是你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便挑逗起女郎來了吧?好歹挑個揹人之處……”
德隆望重的虞老博士把這情形都看在眼裡,不由的愕然。
“貴國三殿下和任家小娘子熟識麼?”他態度謙和的問著李安民。
李安民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綠,“也談不上熟識,點頭之交罷了。”說著話,他心中惱怒,重重的、響亮的咳嗽了一聲。
元繹還算知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