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鴆羽黯然道:“不用等他們了。彭二哥、弓四弟和我那幾個侄兒都來不了了。”
眾人聞言,俱都會意,洞中立時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古夢涯打破寂靜:“我去看看易鋒寒。”
易天行道:“唔,老二在洞口右邊的林子裡面,你去的時候小心地上的機關。”
古夢涯嗯了一聲,轉身出洞而去。
壽千旬望著古夢涯的背影消失在洞口,長嘆一聲,帶著傷感的語調說道:“逝者已矣,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透過蜀道吧。”
易天行神色凝重地道:“這點大家不必擔心,只要我們到了劍門,自然有人接應我們。倒是從此處到劍門的這段路程,兇險莫測。我昨日曾翻過琪花山東面的那座山丘,去查探敵人的情況,形勢很不樂觀。劉家的高手群集在在劍門關外,我還沒有潛下山便差點被他們發現。”
羌鴆羽道:“易公子居然早有離蜀的安排?”
易天行道:“不是我,是我外祖父。我曾經聽我娘提過,無論有什麼危難,只要到了劍門,便有人能夠幫助古家的人離蜀,不過此秘密傳子不傳女,連她都不知道詳情,更不用說我這個外孫,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說到這裡,微微一笑:“不過我知道我四表哥一定了解實情,四表哥,你來說吧。”
言九天向古心堅投以疑惑的目光:“令祖為何這樣做?因為玄老師的預言?”
古心堅微笑道:“那倒不是,我祖父為人剛烈,從來不信命理之說,所以並未將玄叔叔的話當成一回事。其實我家一直有此安排,目的倒也並非是防備元成邑,而是為了防患於未然。蜀州商人一向沒有政治地位,我家為了防備來自官府的迫害,早就留有後路。我們不但在天下六州各自置有產業,而且僱傭有這樣一批人,我們每年交給他們一筆鉅款,他們雖然平時不與我們家往來,但在我們被某個朝廷迫害之時,他們會幫助我們脫離該國,逃到其勢力範圍之外去。嘿,我們家這一措施已經準備了近四百年,一向備而不用,想不到我們今日必須用到這最後一著。”
羌鴆羽奇道:“居然有這種事?那是些什麼人?”
古心堅赫然道:“對不起,我們與他們有約定,不能告訴別人他們的身份。”
壽千旬徐徐道:“元成邑弒兄奪位,現在當沒有公告天下,他們怎麼知道你的處境?你與他們見過面麼?令祖父業已逝世,他們會否賣你的帳?”
古心堅滿懷信心地說道:“天下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他們的耳目,元成邑發動叛亂九天了,他們一定已經得到訊息,而且作好了讓我們離蜀的安排。我雖然沒有與他們打過照面,但他們一定有人認得我,到了劍門,我自然有辦法聯絡上他們。至於信譽,他們家八千多年的金字招牌,絕對信得過。”
壽千旬面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八千多年?”
古心堅似乎自知失言,訕訕一笑。
羌鴆羽皺眉道:“壽老弟似乎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到底是什麼組織居然存在了八千多年而不瓦解覆滅?”
壽千旬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是一個古老的家族。不過他們既然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從事這樣的買賣,我也不好挑明。反正現在我相信只要我們到得了劍門,便能順利逃出蜀州。”
羌鴆羽道:“既然壽老弟如此說,我們便討論討論如何到劍門吧。我們現在距離劍門不過五里路程,只要翻過琪花山東面的那座山丘,便到劍門了。不過照易公子探的訊息,劉家的人已經把劍門封鎖了,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劍門關內。”
易天行道:“不錯,我們根本不可能不被劉家的人發現。他們比我們熟悉地形,我們不可能走秘道躲開他們;易容更行不通的,就算他們看不出破綻,以劉家的蠻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