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增輝餘光看著明川愈加難看的臉色,心下暗喜,面上卻柔和的對吳麗敏說道,“可能高逸真的很想學馬術吧。”
吳麗敏嗤笑,“學什麼狗屁馬術,咱們學這些,不過就是陶冶情操順便社交用的,淺淺地入個門就行了。就高逸那混不吝,從小混到大,怎麼就突然有興趣學馬術了?”
說到這裡,吳麗敏頓了頓,看向雲以冉的眼神愈發鄙夷,“說不準就是那女人想要攀高枝,又不願意表現的太明顯,在那邊欲擒故縱呢。”
“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衛增輝捂著嘴,話是對吳麗敏說的,眼睛卻是看向明川的。
吳麗敏就是那種,別人越是質疑自己,她就會越篤定,越要證明自己說得是對的那種人。
“我怎麼可能亂說?我不瞭解那個馬術冠軍,難道我還不瞭解高逸嗎?”
是啊,周圍幾人都是昔日同窗,他們自然是知道高逸的。
高中那會兒,除了衛增輝之外,其他的校花幾乎都被他給撩撥遍了。
正因為高逸有諸多黑歷史,所以吳麗敏這話的可信度就又增加了幾分。
“真的是這樣嗎?”衛增輝眨著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用茫然不解的眼神望向明川。
“就是這樣!”吳麗敏煞有介事地指著那處,“不信你們看,說話就說話,那兩人臉都快貼一起了!”
視覺角度問題,站在衛增輝和明川這個角度看,雲以冉身體前傾,垂頭抬眸說話的動作,的確看上去與高逸靠得很近。
偏偏高逸這個時候,還在撒嬌賣萌……
當
酒杯被重重放在大理石臺面上的聲音。
“我出去透透氣。”明川冷聲交代秦深,隨即轉身,從另外一道門離開了宴會廳。
“川哥!”衛增輝想要跟上去,卻被秦深攔住。
“讓他自己待會吧。”秦深輕聲說道。
衛增輝輕輕咬唇,她不想放棄這個能與明川單獨相處,並且能夠進一步挑撥他和雲以冉之間矛盾的機會。
可是秦深既然這樣說了,她就不好再跟過去了。
於是只能一臉擔憂地點點頭,“好吧,我也是擔心他。”
吳麗敏和其他人一臉的茫然。
“增輝,明川怎麼了?”吳麗敏問。
剛剛那一下,可真是把她嚇夠嗆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說錯了什麼話,惹到明川不高興了。
可是她思來想去,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啊?
衛增輝抿唇搖頭,沒有說什麼。
只是看向雲以冉的眼中,彷彿淬了一層毒。
雲以冉,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再出現打擾我和明川!
一樓宴會廳一共有兩道供賓客進出的門,一道是通往酒店內部的正門,在電梯附近。
另一道則是通往酒店後方花園的玻璃門,也就是明川說要出去透氣走得那扇門。
花園很大很美,白天綠意盎然、繁花錦簇。夜晚燈光幽暗,多了一絲靜謐。
明川出門後,並沒有走多遠。
站在一處噴泉雕塑前,煩躁地扯開自己的領帶。
尤還感覺憋悶,便又解開了領口的兩枚釦子。
他粗重地呼吸著,健碩的胸口跟著呼吸起伏。
然而越是想要平靜,卻偏偏越是平靜不下來。
腦海裡,盡是雲以冉與高逸說話時的樣子。
“呵!還撒嬌!”他冷哼著,表達著對高逸那副撒嬌賣萌嘴臉的不屑。
雲以冉,原來你吃這一套!
你不是很愛那個小白臉嗎?連孩子都跟他生了!怎麼現在又跟別的男人靠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