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一般委身與地的瑤玉,頓覺心灰意冷,揮揮手:“罷了,我累了。”
瑤草聽這話心絃頓時一鬆,忙著上前攙扶柯老夫人:“祖母,孫女攙您躺躺去。”
一行人跟著到了竹院書樓,瑤草指揮人熱水香湯伺候,最後將柯老夫人攙扶上床,蓋上薄被:“祖母您先躺躺養養神,等下酒菜齊備,孫女再來教您。”
柯老夫人看著明媚爽朗的瑤草,臉色變幻不定,她沒想到,自己精心栽培瑤玉如此上不得檯面,一貫忽視的孫女卻出落得如此嫻靜端方,聰慧能幹。
柯老夫人抿抿唇,擠出一絲笑意兒,隨即閉目深思去了。
瑤草輕手輕腳下了樓,卻見瑤玉一張花貓臉坐著發呆。
瑤草本當不理,又太打眼,因柔聲對楊秀雅言道:“祖母睡去了,不好攪擾,大嫂於大姐就去大兄房裡梳洗一番,臨睡再行沐浴更衣可好呢?”
楊秀雅有些羞見瑤草,把臉一紅:“偏勞妹妹。”
瑤草一笑:“無妨,我這就分派下去。”
一時晚宴擺起,男女各一桌,中間用大幅國色牡丹屏風隔開來,男人們推杯換盞,女席上卻是鴉雀不聞下了桌。
一時,瑤草母女親自服侍柯老夫人睡下方才退出。
瑤草不由心中惴惴,悄聲詢問母親:“祖母會打消念頭吧?”方氏眼神一凌,復又一笑:“應該會吧,有娘呢!”
瑤草送了母親回房,與雙胞胎弟弟玩耍一會,安撫的兩小子睡下方才回房。
一夜無話。
翌日早起,瑤草去母親房裡請安,預備母女一起去祖母房裡,熟料,方氏依然起身,瑤草問過蓮香方知,柯老夫人竟然病了,大燒大熱,咳嗽不止。
瑤草慌忙趕去竹院,各人正在守候,就連柯三爺也在一旁擰眉靜坐。
且說今日所請,正是李木蓮祖父李老太醫,一番切脈過後言道:“老夫人年歲已高,不該貪涼,這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雖然風寒不是大病,老夫人高壽,也要注意才是,老夫開一副解表散寒湯藥,以助驅散風寒,再輔以薑湯發汗即可,注意通風,切記夜裡不可再貪涼,如此三五日應該痊癒。”
候太醫去後,柯家有隨即發飆,一陣風拉了瑤玉下樓,拖到竹林中,用力摜之地上,怒道:“你說,祖母如何受了風寒?”
瑤玉一驚,隨即哭泣:“我怎麼知道,你摔疼我了,我要告訴祖母去。”
柯家有啐道:“呸,你不知道,昨夜晚,我睡前明明替你們關上門窗,今早因何見房間窗扇開啟,你敢說,不是你?”
卻說楊秀雅瑤草見柯家有臉色不對,忙著追隨下樓,卻聽了這一耳朵,頓時怒起,幾步趕上前去:“你竟然暗害祖母?”
瑤玉正在哭泣,驚見瑤草秀雅,又聽瑤草頓時慌張,口發毒誓:“舉頭三處有神明,我若有意,叫我,叫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瑤草一愣,這誓言太重了,自己前生咒過簡小燕,她果然斷子絕孫了,難道瑤玉真的冤枉?
這誓言忒毒,柯家有也愣了,呆愣半晌,訕訕言道:“如此最好,算我失禮!”
於無聲處動干戈
瑤草想試一試,倒是祖母自己願意生病還是瑤玉起了壞心,因笑道:“大姐這話太作興,死呀活的也忒慘烈毒辣了。三哥一項良善,不過憂心祖母,說話太沖了些,大堂姐應該諒解,有話好生說才是,又非命運攸關之事,這般口不擇言實在讓人不敢苟同。豈不讓人誤會三哥逼人太甚,陷三哥於不義?”
柯家有原本還有些許愧疚,聞聽此言,眼神頓時犀利起來,心頭暗叫好懸,這個丫頭,這是陷害自己啊,倘若叫祖母得知,或是傳人耳裡,自己將如何立足人前,為官做宰?
瑤玉心裡